「奶奶先別急,這事我問問再說。」
安撫好老太太讓其稍安勿躁,回頭直奔薛瀾院子!那氣勢沖沖臉黑的想砍人的模樣把正在做繡活的薛瀾嚇了一跳。
「湛哥這是怎麼了?」
薛湛臉色黑沉沖旁邊僵住的冬葵使個眼色:「關門。」
冬葵忙關上門,薛瀾被氣氛感染,立時放下手中繡活,恬著臉倒了杯茶:「今年新下的雨前茶,湛哥嘗嘗。」
「喝不下,氣飽了。」薛湛冷冷盯她。
薛瀾一僵,訕訕放下茶杯,挺直腰身坐好,臉上還不忘擺出無辜的神色。
薛湛一屁股坐到旁邊:「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自己問?」
「妹妹都不知道哥哥要問什麼,要我如何回答?」
薛瀾的神色不像作假,薛湛擰眉思索下:「就說你是如何跟徐長霖認識的。」
「那個、說來話長。」薛瀾乾笑,薛湛隨即冷哼。
「那就長話短說。」
柄著伸頭一頭縮頭也是一刀的想法,簡單道:「就是外出遊玩時碰巧碰到過幾次。」
「幾次?」
「兩次,」在薛湛眼神逼迫下,薛瀾抖著手伸出三指:「嚴格來說應該是三次,其中一次,我女扮男裝,應該沒認出我來才對。」
「呵呵。」女扮男裝,就憑徐長霖的才智,會認不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年!起先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京城公子之首,太傅長孫,後來知道,我發誓,我有避開的!」為免遭殃,忙道:「我們家是武將,他是文臣泰斗之後,妹妹雖是女兒家,但文武避晦這點還是有數的。」
薛瀾神色不像作假,薛湛沉吟:「你好好的怎麼會跟徐長霖遇上?京城不小,就你的交際圈子會在短短半年內遇到三次?」
感覺警報解除,薛瀾放鬆之餘不免吐槽:「說來也是心累。我年後過了十五周歲,娘就讓我多與眾小姐走動走動,說是這樣有助於開拓眼界。哥也知道,像這樣的圈子,大多都是待字閨中的女兒家。少女懷春,年少艾慕,妹妹我迫於無奈,圍觀了幾次『偶遇』!」
說起這個薛瀾也是糟心滿點!你們好好的『偶遇』就可以了為什麼非得拉上她?!
「所以說你是被拉著『偶遇』時碰到過幾次?」
薛瀾點頭:「在知道對方就是徐長霖後,我著重避開了。」
別人都是上趕著湊上去,只有一人避之不及,能避開最好,避不開反到成為最顯眼的那個!想到這,薛湛試探性問:「你就不喜歡徐長霖?要知道對方才情、品德、相貌、身份,都是一等一的好,縱觀京城世家子弟,能與之比肩的確是鳳毛麟角,」說著打趣道:「講真,你連這樣的都看不上,怕是要做一輩子待字閨中的打算了。」
「有你這麼當親哥的嗎?」薛瀾白他,轉手拿起之前的繡活,瞥他眼道:「你以前說過,世間好的東西千千萬萬,有最好的武學,有最好的刀槍,有最好的學問,亦有最好的兵法,但這些都是別人評論的,於自己來說,最好的並不一定適合自己,但適合自己的卻一定是於自己最好的。不適合自己的強求來也是傷人傷已,不可否認他徐長霖是好,才情、品德、相貌一等一的好,但身份於我來說卻是不可能。不說文武避晦,單是太傅嫡長孫這條就是硬傷,徐府那一家子嫡庶分支不上一千也有好幾百,嫁他,每天忙年節禮往就夠煩心了,更別說以後納妾通房這等糟心事了!」打上結,把線剪斷,一雙新做的布鞋拍薛湛懷裡,揚眉道:「年前娘就探過我口風,我也想過,嫁是肯定的,但我嫁的人不一定要是人中龍鳳,不一定要才情、品德、相貌一等一,家界也無需大富大貴,但有一點,一生一世一雙人,舉案齊眉白頭到老,如此才是我需要尋得的如意郎君!」
薛湛抱著鞋子,感動一把後問:「假設徐長霖沒有這身份呢?」
薛瀾想了下,臉上閃過薄紅,隨即神情一正道:「假設不成立,事實是他確是太傅嫡長孫,不出意外,以後的徐府家主,朝庭內閣必有一席之地。」說到這,薛瀾神情一動,打趣道:「湛哥怎麼有空跟我說這些?難道說他徐長霖還能」
薛瀾僵住,眼眶瞪大,一副被自己的想法嚇傻的模樣,薛湛笑下:「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