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男人抓著梁以萱的手臂進房間，門沒有關，裡面開了燈，透出光線來。
「夜煜斯，我要你陪我，我要你……」梁以萱還在鬧，喊了一聲聽到嘔吐聲，應該是吐了。
小九皺眉，快步走過去，推開門看到梁以萱躺在床上，她雙手緊拽著男人的襯衫，嘴邊吐了一口污穢物。
「怎么喝這麼多？」走進房間，撲面而來一股酒氣。
夜煜斯回頭，盯著她還有些一瘸一拐的右腳，冷著臉道：「你去休息，這裡沒你的事。」
「需要喊人過來嗎？」小九離床三四米站著，眉頭深鎖。
「不必。」男人轉回頭，將梁以萱安置好，之後拉開她的手。
他轉身去浴室拿了幾條毛巾出來，替女人擦乾淨嘴角與床上的污穢物，然後蓋好被子。
一系列的動作，就像一個照顧醉酒女朋友的男友，小九看著，覺得大哥的心並不冷，尤其遇到自己要呵護的人，更是體貼。
梁以萱嘴裡碎碎念著，幾分鐘後終於睡著了，夜煜斯這才轉身。
「還不走？」他拿著毛巾擦拭襯衫上粘到的少許嘔吐物，走過她身旁。
小九皺眉，聞見他身上濃烈的酒味，抬頭發現男人眼睛裡有血絲，明顯也喝了不少，大約有五六分醉意。
心頭一跳，她想起那晚的事情，下意識掉頭就跑，生怕再重蹈覆轍。
小九走的飛快，儘管右腳踩在地上很疼，仍然馬不停蹄狂奔。
然而剛出房門，右腳踝便用不上力了，疼得她呲牙咧嘴。
「嘶嘶嘶……」她吸著氣，一隻腳墊著往前去，身後，男人說了一句，「站著別動！」
緊接著，他就走過來了，瞪著她說，「你最近很不正常，埃迪瓦納到底有什麼事？真的只是避一避？」
「我……」小九抬頭，看到男人俊美的臉孔時，聲音噎住，斷斷續續道，「怎麼在你心裡我只會惹禍嗎？我沒有不正常，只是、只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夜煜斯很懷疑，她向來無憂無慮毫無煩惱，竟會心情不好？
「是，心情不好……」她並沒有開玩笑，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心裡總是很煩躁，開朗不起來。
尤其，每次面對他的時候。
怎麼辦啊！他是她最親的大哥啊，為何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
她懊惱不已，甚至有抓狂、撞牆的衝動。
「為什麼？」男人挑眉，沒有錯過她糾結、掙扎的眼神，「因為那位騷-擾你的警-察？」
「不是。」小九往前踮了兩步，想趕緊離開這裡。
她不看他，甚至感覺有意在迴避什麼，夜煜斯立著沒動，盯著妹妹的背影，許久才說：「你長大了，應該有自己的秘密，但大哥永遠會當你傾述的對象……」
聞言，小九頓住腳，心口沒來由地一酸，她緩緩轉過身來，迎上男人的目光。
在他眼中，她能看到那份溫柔，從小到大，一直沒有變過。
眼睛突然也酸澀了，小九走回來一步，咬著唇開口問，「大哥，假如……我是說假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