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鷹是夜家的護衛,他知道,至於他問的,他根本無法回答他!更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君然蹙眉,時赫雙臂環胸立在一旁,他審視著安東尼臉上的表情,沉聲道,「他應該不知道……」
他的眼神和表情騙不了人,時赫眯起眼,「……況且,冥鳶是抓到他的人,兩人沒有利益關係,他若知道烈鷹的下落,也沒必要隱瞞!」
「時赫分析的對。」這時,夜霆爵已經放開夏潼起身走過來,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緊繃,周身透著戾氣,黑眸嗜血。
他在安東尼面前停下,黑色的襯衣西褲,身姿卓然,他垂著眼,如帝王般居高臨下,睥睨著半坐著的安東尼。
「先將他關起來,」許久,他一揮手,俊臉陰佞,「……順便問清楚他對關押的地方記得多少,興許會有線索……至於如何處置他,等找到烈鷹再說!」
沈君然點頭,手腕用力一拽,將安東尼從地上拽起,然後拉著他往外走。
「爵爺……」到了房間門口,本來已經神智不清的安東尼,突然睜大了眼睛,呵呵笑了兩聲,「韓……三爺,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他又大笑兩聲,隨著笑聲,嘴裡的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流,男人牙齒上、下巴上皆是血,看上去異常詭異。
沈唯一始終沉默著,一言不發,看著哥哥將安東尼帶出來,心有餘悸,她走過去坐到夏潼身邊。
低聲道:「幸好,幸好一切真相大白了!」
「嗯,唯一,你不知道,這個消息仿佛讓我獲得了新生!……」夏潼情緒仍然激動,緊緊握著她的手,力道很大,抓得她微痛。
沈唯一毫不在意,完全能夠理解她的感受,她伸手擦拭著夏潼臉頰上的淚痕,微笑著,「幸虧安東尼叫了一男一女,如果他讓那個牛郎……」
「是啊……」夏潼也是心有餘悸,其實安東尼完全可以讓牛郎直接把她……萬幸,他沒有,估計也是怕麻煩,否則……
想想就覺得後怕,夏潼嘆息了一聲,此時夜霆爵已經走過來,男人伸手拉住她,她笑著起身,隨後兩人相擁著走出起居室。
「真是太好了!」沈唯一笑得嘴都合不攏,甚至比夏潼還開心。
時赫走向她,揉了揉她的髮絲,淡淡地勾起唇,神色仍有一些憂色:「唯一,烈鷹失蹤,最近也沒時間親自去準備婚禮的事,抱歉……」
「為什麼要抱歉?」沈唯一秀眉皺起,她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心疼地說,「我知道,為了不讓你父親太勞累,也為了儘快處理完軍隊的事準備婚禮,這幾天你一定很累,沒關係,真的,即便沒有婚禮嫁給你,我也很開心……別忘了,你已經給過我一個完美的婚禮……」
沈唯一踮起腳尖在他唇邊一吻,雙手捧住他的俊臉,笑得很甜,「時赫,再怎麼豪華盛大的婚禮,也比不上你在喬治亞為我準備的,所以,你不必有負擔,我很開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