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看到他走入一樓一間起居室,她才鬆了口氣,放慢了腳步。
推門走進去時,男人已經站在酒櫃前,岳唯一關上門,看到他在倒酒,儘管是紅酒,她還是緊緊地皺起眉。
「你不該喝酒。」在他抬手準備喝下紅酒時,岳唯一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他,「……不記得上次在酒吧的事情了?」
那一次,他就是因為喝了兩杯酒,才突然犯了胃病。
岳唯一難以想像,到底有多痛,才致使如此強壯的他暈倒!?
思及此,她的眉頭皺得更緊。
時赫的手微微頓了頓,但隨即還是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才沉聲道,「喝酒不是最直接的原因。」
「那也不行!」岳唯一看他毫不在乎,開始急了,滿臉焦急之色,「……我看過你的檢查報告,你知不知道?你的胃再不好好注意,下面緊接著就是潰瘍!」
潰瘍是腸胃的一種病變,搞不好就會更嚴重,到那時候,想調理都困難!
時赫放下酒杯,回頭掃了她一眼,片刻後才走至沙發前坐下。
「我們先不談我的胃病,坐。」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在對面的沙發里坐下。
岳唯一皺緊眉,慢慢走過去坐著,抬頭望著他,兩人中間隔著一張五米長的水晶茶几,明明距離不遠,她卻覺得隔了千山萬水。
如今的他,是天上的太陽,讓人難以觸碰得到!
岳唯一安靜地坐著,然後聽到時赫問了一些關於夜家的事,聞言她微微笑起來,心情也松馳了一些。
她告訴他,夏潼懷孕了,現在已經四個月。
時赫沒有作聲,唇邊勾著淡淡的笑意。
看到男人這樣的神情,不知為何,岳唯一就能肯定他已經徹底將夏潼放下,嘴角的輕笑,也完全是出自祝福。
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話語不多,卻是岳唯一迄今為止,跟他說話最多的一次。
她很開心,心情飛揚,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很好,像是多年的朋友。
大約半小時後,時赫起身離開,岳唯一跟在他身後走出起居室。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大廳,大廳中,早已等候著數十名士兵。
穿著迷彩軍裝的士兵們手持槍械,為首的正是戰中校,見到時赫,士兵們整齊行了軍禮:「督軍!」
時赫回了軍禮,戰北鏜立刻走上前,沉聲稟報:「……都調查清楚了,不是蘇志熙的人!」
「不是!?」時赫冷冷開口,黑眸布滿戾氣。
「對,確定是時將軍!」戰北鏜面色凝重,表情卻並不驚奇,似乎在意料之中。
時赫倏然眯起眼,周身透出殺氣,他靜靜站了片刻,隨即轉身往樓上走。
一眾士兵目送他離去,皆是背脊挺直。
岳唯一看到戰北鏜目光掃過來,朝他輕輕一點頭,正要打算走,男人卻出聲道:「……岳醫生,聽說你提出來一份方案,對於督軍的病有幾成把握!?」
「嗯……」岳唯一略微一沉思,臉上揚起了自信地笑容,「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