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督軍府的傭人們,也在暗地裡議論著……
岳唯一看過新聞後,心裡唯獨擔心時赫這兩天休息不好,胃病又犯起來,心情一直很低落,顯得極為焦慮。
手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她每晚都會坐在噴泉池邊等,一直到第五天晚上,才終於等到部隊的車隊返回督軍府。
看到軍車上射過來的那些大燈,岳唯一猛地站起來,小臉上的欣喜壓抑不住。
雖然心早已要飛揚起來,可她依舊靜靜地立著噴泉邊,看著車隊在別墅前停下。
最中間的一輛軍車上,兩名士兵先下車,打開後座的門,恭敬地立正著。
時赫從車裡下來,一身黑色的軍裝,左手上拿著軍帽。
男人面色沉冷,下車後的第一眼便是看向噴泉邊。
其實,從車隊進入督軍府大門起,他的目光就落在原處的噴泉。
毫無意外地看到女人嬌小纖細的身影,那一刻,胸口狠狠被刺了一下,那種感覺,令他握緊了拳,指節泛白。
已經十點,八月中下旬的夜晚,晚風帶了絲絲的涼意,她明明冷到抱緊雙腿,卻一動不動等在那裡。
只因他說過:「岳唯一,你可以等……」
所以,她就真的等著他,不論多晚、不論多冷……
時赫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說實話,第一次在聖帝亞醫院見到岳唯一,他對她毫無印象。
甚至,連她的長相都覺得很模糊。
後來的幾次,也是印象不深……
然,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女人在腦中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嬌小的身材、巴掌大的小臉,大大的黑框眼鏡……這一切都似乎成了她獨有的特徵。
若她站在人群中,他也會一眼看到她!
時赫勾唇,自嘲地一笑,難以理清心中複雜的情緒,更不想深究這些情緒到底代表什麼。
不過,他卻能肯定,他不討厭岳唯一,如今看到她,心情甚至還會變好。
男人勾著唇角,緩緩眯起眼,盯著遠處女人纖瘦的白色身影。
岳唯一,她徹底將他搞糊塗了!……
「時赫……」男人沉思間,岳唯一已經快速地奔上前來,她揚著小臉,嘴角含笑,「你終於回來了!」
男人高大的身軀一震,背脊倏然緊繃,薄唇一扯,最終還是說出四個字:「……我回來了。」
「一切都好吧?」聽到他的話,岳唯一更加開心,又出聲問道。
時赫不作聲,低頭望著她,女人的身子單薄,站在夜風下隱隱有些發抖,他蹙了眉。
突然將軍帽戴在她頭上,爾後抬手開始解軍裝外套的鈕扣。
岳唯一一驚,下意識地抓住軍帽的帽檐,再抬頭時,男人已經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腦中「轟」地一身巨響,大腦一片空白,岳唯一緩緩地放下手,表情呆怔,瞧著男人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衣。
黑色的軍裝披在肩上,身上很溫暖,幾乎被男人的氣息包圍,然身體反而抖得更厲害。
岳唯一抓緊了軍裝衣擺,雙唇微微翕動著,男人貼心細心的舉動,讓她胸口陣陣揪緊,眼眶也漸漸酸澀。
1050:該拿你怎麼辦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