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被質疑了,宋傾城表示很不高興。
「婚禮不是每個女人一生中都夢寐以求的時刻麼?」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話雖如此,可我們情況不同啊。小包子都那麼大了,再去辦婚禮,總覺得是為了收禮金似得。」以前在鄉下的時候,總是會聽到類似這種吐槽。
很多夫妻都是先生了孩子,回頭又辦婚禮。隨禮的人都會背地裡議論,覺得主家是為了收禮金。
季正霆笑。
「你笑什麼?」宋傾城把玩著他的耳垂,軟軟的,捏在手裡還挺好玩,挺舒服的。
「季太太不提醒我,我倒是真的把禮金這回事給忘了。」
「什麼意思?你不會真要坑人家一筆吧?」宋傾城那眼神,似乎在說:季先生不像是那種愛財的人呀!
季先生黑臉。
你老公缺那點錢麼?
當然,有些錢該收回來的時候,還是要收的,「好歹也把我這些年隨禮的錢給收回來。」
宋傾城撇了撇嘴,笑了,「你朋友就那麼幾個,結婚的更是屈指可數,你確定你這是在收錢,不是坑人家?」
季正霆將她抱起來,騎坐在自己腿上,和她面對面,「知不知道你這話在他們面前說出來會是什麼下場?」
「可我說的是事實呀。」當然,她肯定不敢在陸家幾兄弟面前說出來,否則肯定要被當場丟出去。
季正霆笑了一下,不語。
「對了,上次去看余笑的演唱會,說是季氏投資舉辦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啊?」宋傾城一直想問這件事來著。
余笑簽約的公司並非是季氏旗下的唱片公司,可為什麼又是季氏贊助的?
「小腦袋瓜,越來越聰明了。」他在她腦袋上輕輕彈了一下。
宋傾城揉了揉被他彈過的地方,沖他哼鼻子,「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跟陸白有關?」
「是他讓我辦的。」
「我說呢。」宋傾城像似在自言自語,眼前忽然浮現出余笑那張傷感的臉龐,還有陸白那雙憂鬱的眼神,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
「在想什麼?」季正霆見她發呆,便問她。
「我在想……不管我們以後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要彼此坦誠,共同去面對,千萬不要像陸白這樣彼此折磨,好不好?」
雖然陸白的選擇是無奈的,心痛的,偉大的,但是,站在女人的立場,她還是不能接受。
也許是因為她曾經經歷過類似的情況,又或許因為她同樣是女人。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只聽季正霆回了兩個字出來,「不好!」
「?」宋傾城回神,看著他,眼底噙著不明。
是不是重新回到她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會選擇不告訴她?
季正霆抬手,大手將她的小臉托在手心裡,拇指在她臉頰上輕輕的摩挲著,一邊開口,「因為我們不會再遇到困難。我們的未來,行駛在美好和光明的路上。我們會一直這樣平平安安的走下去,不離不棄。」
宋傾城眼底有幾許濕潤,笑著點頭,「好,不離不棄。」
季正霆在她唇瓣上輕輕吻了一下,退開的時候,眼底多了幾分沉重,「其實,陸白的內心也很痛苦。」
「我當然知道他很痛苦,可余笑也很可憐。特別是聽到她的歌聲,總是能讓人覺得各種不是滋味,可是,又總是忍不住想去聽。」
宋傾城從來就不是追星的人,對歌曲也沒多大愛好。但自從聽了余笑的歌,她發現自己好像著了魔一樣,上班都想開著音樂聽兩遍。
「等陸白度過這次難關,我再試著勸勸他。」
宋傾城斟酌了一下,「還是算了吧,這種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做決定吧。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念想。」
季正霆便沒再多說,不想停留在沉重的話題上,他將話題轉移,「老太太今晚提的事,有沒有什麼想法?」
「什麼事?」今晚貌似提了不少事,她都記不清了。
「二胎。」
不提這件事,她差點都忘了,小臉沉下去,開口的語氣也不是很好,「你不是都已經回答了麼?」
她完全沒想到他當時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