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憤怒的並不是因為陸悠悠叫了別人嫂子,把他莫名的指給了別人。而是因為失憶把她玩弄了。
如果不是因為失憶,她永遠都不可能叫林欣一聲嫂子。但是現在呢?她卻那麼泰然又親切叫一個暗害過自己的仇人為嫂子。
當時這樣喚林欣的時候,可以想像到林欣內心是什麼感受。
一定是又得意,又過癮。
一定把小丫頭當成一個可笑的傻子,甚至覺得她比傻子還要愚蠢,可憐。
當時林欣應該是恨不得仰天長笑吧?
而小丫頭呢?被人嘲笑,愚弄的時候,她還在真心實意的跟人家談天說地……
每每想到這裡,陸梟便覺得胸口窒悶,悶疼的厲害。
他寧可是自己受這份啞巴虧,也不願意他的小丫頭被人當成笑柄。
他不能忍受,也不能允許。
所以陸梟的懊惱和憤怒就在這裡。然而,他又不能告訴她真相,不想在她恢復記憶的時候,先將仇恨刻入腦海里。
所以,他只能在心底一遍遍默念,希望上天能早點解救他的小丫頭。
最後,在她額頭上深深的留下一吻,又悄然的離開了病房。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悠悠睜開眼,今天入目的不再是陸梟寸步不離的守候,而是她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所以……
他昨晚真的沒回來?
「悠悠小姐,你醒了?」依舊是李姐從外面進來。
「李姐,我哥昨晚是不是沒回來?」
「好像是沒有。」
陸悠悠沒說話。
「護士正打算過來給你做檢查,等檢查完再起來洗漱吧?」
陸悠悠點頭。
明知道她今天做檢查決定是否能出院,他居然玩失蹤……
就在陸悠悠若有所思的時候,顧澤走了進來,「姑奶奶,做檢查了。」
陸悠悠給他一記白眼,不溫不火的道:「這點小事,哪敢有勞顧大醫生親自動手。」
「你以為我想親自動手?昨晚被陸梟拉著喝到三點,差點就沒命回來。」顧澤是在控訴的。
「你昨晚跟我哥在一起?」陸悠悠問他。
「誒?他不會是沒回來吧?」顧澤在病房裡找了一圈,沒發現陸梟的身影。
「二爺昨晚確實沒回來。」這句話是李姐回答的。
「我靠,這個騷年不會是被昨晚那個女人拐走了吧?!」顧澤看上去還很擔心似得。
「哪個女人?」陸悠悠語氣一下子就不好了。
顧澤瞥她一眼,「說了你也不認識。反正昨晚一直找你哥喝酒來著;估計你哥八成是被那個女人給辦了。」
「一群敗類。」陸悠悠咬牙,低語。
「誒誒誒,說話注意點用詞。什麼叫一群敗類?你見過像我這樣神聖的敗類麼?」顧澤雙臂展開,展示自己白衣天使的優勢。
「啊呸!」陸悠悠卻絲毫不給面子,「穿上白大褂還像個人,脫掉這身白大褂就是禽獸。」
顧澤嘴角抽了抽,「陸悠悠,你信不信我讓你再在這裡住半個月?」
「無所謂啊,反正我住哪都一樣。」陸悠悠確實無所謂。
「你行,你厲害!」顧澤絕對沒轍。
……
陸悠悠檢查完的時候,陸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
「怎麼樣?」陸梟問。
「靠,你什麼時候出現?嚇的我剛剛檢查結果都忘記了。」顧澤跳開了一步,看上去是被嚇到了。
陸梟抿著唇,重重的盯了他一眼。
顧澤笑,「看你精神不錯,臉色卻鐵青,不會是昨晚縱慾過度了吧?」
「你呢,搞基是不是更刺激?」陸梟也不惱,只是不瘟不火的懟他。
「搞基確實刺激,不過我還是覺得你那個人妖弄起來會更刺激。」
「李姐,把他剛才的對話送到隔壁病房。」陸梟將自己的手機遞出去。
顧澤大驚,撲上去就要搶過他手裡的電話。陸梟似是料到他會這麼做,手一抬,顧澤撲了個空。
「陸二爺,這樣玩就不愉快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