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那戴眼睛的男人把沾有我鮮血的玻璃碎片拿去化驗dna去了,只要結果一出來,觀音就會再次聯繫我們,在此之前,你女兒絕對是安全的!」菸鬼道。
武生一臉感激,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男人之間有些話是不用說出口的。
「手沒事兒吧?」蕭毅望著菸鬼的手問,啜飲著杯中的熱茶。
菸鬼搖了搖頭,揚起手到:「當時我稍微使了點磐手,玻璃根本穿不透我的手掌,穿透的只是視線粘好的死肉!」
聞言,蕭毅不再說話了。
當時的情景是菸鬼把一塊一塊的玻璃從手心拔出來,實際上是從粘在手心的死肉上拔出來而已,死肉是道具,死肉裡面夾雜著一個血袋,那就不是道具了,而是武生的鮮血。
菸鬼當時怒火衝天,而且十分突兀,所有人都看到他從手心把一塊一塊的玻璃渣滓拔下來,但卻並沒有仔細辨別那鮮血淋漓的手心之下到底是不是屬於他的皮膚。
一來是滿手鮮血無法辨別,二來是因為沒人會猜到他在作假。
這一齣戲的最佳男演員當屬菸鬼無疑,蕭毅是配角,武生算是幕後製作人之一。
五個男人聯手起來上演了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為什麼說是五個男人不是只有三個嗎?那是因為還有兩個人物沒有出場。
……
深夜,修府,正廳的燈一如往常早早熄滅,只剩下東廂房有燭光搖曳,偌大的宅子格外的安靜,仿佛就沒個活人一樣。
「你見過他了?」沙啞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轉折起伏,平靜如一灘靜止的水。
「回大人的話,小的今日的確見過」聲音聽上去略帶顫抖,此人心裡帶著一種心悸。
「時間不多了,你們得抓緊!」沙啞的聲音平靜得一如既往,但卻仿佛帶著一股魔力一般,令人下意識的膽寒。
「小的謹記大人教誨」
「記住我當初給你們九人的承諾,誰把他的首級帶到我面前,那我就將這個江湖送到誰手裡,佛陀屠夫看來是沒那麼命了,你還有七分之一的機會!」
「是!」聲音一震,隱隱透著一股興奮。
「回去吧!」
「小的告退」
門緩緩從裡面推開,一穿著西裝的人背對著門一步步退了出來,直到跨出門檻他將門帶上,才轉過身來。
他抖了抖西裝,深深的吸了口氣,側著臉望著屋內的燭光搖曳,他嘴角緩緩上揚:「這個江湖是我的!」
起身離開,餘光掃在他臉上映出了那張俊朗的臉龐。
那是觀音。
回到車上,觀音開始閉目養神,面無表情,眼鏡男子叫了聲開車,司機便發動了車子。
半晌後,觀音閉著眼睛問道:「dna檢測出來了嗎?」
「最快也是需要三十六個小時,那是一項很精密的工作,不能出任何的差錯!」眼鏡男子解釋道。
「行吧,前面酒店放我下車,你們看好那女孩就成了,我就不過去了!」觀音看上去倦意滿滿。
眼鏡男子不敢拒絕,連連點頭。
路口,一家普通的酒店面前觀音下了車,七八個穿著黑西裝的千手門徒從另外一輛車走下來跟在觀音的身後,觀音從來都不會拒絕他們的跟隨,因為必要的時候多一個擋一顆子彈就足以救他一命。
「回基地!」送觀音進入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之後,眼鏡男人才返回車裡,沒了觀音在,他說話的聲調都提高了幾分。
「是!」司機應答。
車子左曲右拐慢慢的駛入了一間胡同。
胡同口,一輛奔馳轎跑因為熄火的緣故停在了原地堵住了去路。
眼鏡男子微眯的眼睛睜開,不悅道:「怎麼回事?」
「新手開車,熄火了!」司機道。
「這車怎麼這麼熟悉?」眼鏡男子蹙著眉說道。
「一直在我們前面,應該也住在這兒附近」
「一直在我們前面?」眼鏡男人追問了一句。
司機點了點頭。
眼鏡男人忽然大吼:「為什麼不早說?」
「啊?」
「笨蛋,我們被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