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黎乖巧的應了聲。
對於白銘,蘇黎有很多的心疼,即便還沒走近,蘇黎也知道白銘是在自責,自責他當年沒把姐妹倆保護好,才弄得陰陽兩隔。
白銘站在蘇黎墓前,眼圈通紅,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甚至沒發現蘇黎和洛塵已經離他很近。
蘇黎牽著洛塵的手,緩緩向白銘靠近時,聽到了白銘的言語。
他說:「小黎,是爸爸對不住你,要不是我當時沒把你和你妹妹看住,你也不會躺在這裡,躺在這裡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你,不是你。」
「你還那麼年輕,還沒看清這世界,怎麼可以離開呢?」
白銘說著說著,情緒有些激動,不受控制,眼淚止不住從眼眶落出,心疼的要命。
如果可以,他寧願拿自己的命把墓里躺著的女兒換回來,應該是他下去陪季雨,而不是女兒。
白銘抽著嗓子,大手不停擦著蘇黎的墓碑,難受的要命。
蘇黎杵在一旁,看的眼圈紅了,哽咽的叫了聲:「爸。」
白銘猛然回頭,看到洛塵和蘇黎站在他的身後,他慌忙的擦眼淚,想岔開話題,一時之間又找不到話題。
蘇黎看著白銘的慌張,鬆開牽住洛塵的手,撲進白銘懷裡,拍著他的後背,安慰:「爸,蘇家那場大火跟你沒關係,是陸展壞,你不必自責,其實蘇黎和友友都陪在你身邊。」
蘇黎不忍心看到白銘自責,所以向他透露了一些,又沒敢說的太直白。
白銘聽著蘇黎的安慰,心裡反而更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們姐妹倆。
「爸,其實蘇黎沒死,友友也還活著,我們都在你身邊。」蘇黎一本正經。
蘇黎的認真,白銘聽的懵頭懵腦,聽不明白蘇黎在說什麼。
蘇黎深吸一口氣,把擁抱白銘的雙手放開,很嚴肅的看著白銘,說:「爸,其實我是蘇黎。」
緊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也是友友。」
白銘情緒被蘇黎帶動,緊皺著眉心問:「友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你一下是蘇黎,又一下是友友。」
這時,洛塵往前走了兩步,摟住蘇黎的肩膀,說:「爸,這事說起來有點話長,你聽後也別太驚訝,友友她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於是,蘇黎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白銘了。
白銘聽完後,整個人徹底懵了,他無法理解這件事,無法消化。
洛塵見狀,又把訂婚之後的情況向白銘簡單的概述。
白銘聽到洛塵在一旁的解釋,見洛塵接受了這件事情,他才緩緩打開心,接受這件事情。
隨後,蘇黎又聽見白銘在嘀咕,他說:「肯定是你媽在保佑你們,肯定是你媽怕我太孤單,才會留住你們。」
蘇黎順從白銘點頭,沒有否認白銘說的分析。
接著,白銘又向蘇家父母畢恭畢敬鞠了三個躬,鄭重其事的承諾,承諾他以後肯定會把蘇黎照顧好,不讓他們擔心,也謝謝他們替白家照顧蘇黎這麼多年。
白銘得知眼前的蘇黎,又是大女兒,又是小女兒,他也想明白了。
如果他再鬱鬱寡歡,就對不住去世的季雨,也對不住梁友友和眼前的蘇黎。
季雨肯定不願意看到他悶悶不樂,他以後要好好生活,把季雨的那份母愛,給蘇黎一起補上。
蘇黎見白銘豁達許多,心裡也算鬆了口氣,拉著洛塵站在蘇家父母的墓前,從容的說:「爸媽,我要當媽媽了,你們也要當外公外婆了。」
「這位是洛塵,是我的丈夫,他對我很好,你們不必太擔心我,我們好好的生活,帶著你們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洛塵握著蘇黎的手,也跟蘇家父母說了幾句,說他會把蘇黎和寶寶照顧好,讓他們放心。
一家三口離開墓園的時候,白景打來了電話,匯報他和田野的婚事已經定下來,定在2月14號情人節。
雖然挺匆忙,可白景一刻也不願意等,就想快點把田野娶回家,所以白瑜和田家父母商量著,覺得2月14是不錯的日子,就定在那天了。
紀牧琛見白景把婚期定了,拉著秦歌和他們一起辦婚禮,在一起正好熱鬧。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