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瓮聲瓮氣道,「我回家,你跟著做什麼?」
「我給你煲好粥順便把明天早餐備好了再走。」秦鵲沒好氣的屈服道。
眸中得逞的笑意一閃即過,轉而湮滅,靳鶴嗤聲一笑,「不用,好像顯得是我逼良為娼似的。」
秦鵲:「」
什麼破比喻,她要氣死了,只得恨恨道,「是我逼良為娼行了麼?我哭著跪著要去給您準備夜宵和早餐。」
前座司機忍俊不禁笑出聲。
秦鵲一陣臉紅,只得快速報了boss家地址。
車勻速開在夜色中。
她本來沒怎麼生氣的。
到底心疼占了大半部分
可他什麼意思?
秦鵲餘光瞥見boss坐得離她遠遠的。
左手拿著手機,拇指不太嫻熟的觸碰屏幕。
她有心偷看,佯裝不經意蹭過去一點。
轉瞬。
boss握著手機的方向稍稍偏轉,完美阻擋了她的視線。
秦鵲氣極。
行,當她樂意看不成?
靳鶴心中好笑,面上卻未顯露分毫。
他正在群發簡訊,這種暗地裡的小手段自然不能讓她瞧見。
「請立即離家三日,務必二十分鐘內,且不可讓家內顯得太過凌亂倉惶。另:若歸家日期需延遲另行通知(收到請回復)。」
發送給老爺子,愛姨和董叔。
他說話向來言簡意賅。
而且為人辦事效率高,說一不二。
老爺子率先看到簡訊,眼角抽搐。
三人一對上,約莫是懂了潛在深意。
愛姨利落的把剛包好的水晶餃子全放進冰箱。
分工整理,不到十分鐘,拖著行李,董健開車,三人沐浴著夜色很快遠離
靳鶴本來對他們的行動力很有信心。
但終究是驗證了一個成語。
做賊心虛。
他率先快步走進客廳,亮燈,心虛得暫時顧不上踩著高跟鞋追趕他步伐的秦鵲。
廳內安靜而整潔。
一切都有條不紊,乾淨得仿佛前一刻不曾有人煙。
靳鶴松下一口氣,立即轉身快步去牽她手。
側身避開,秦鵲面色陰沉,微喘著換好鞋後一言不發地越過他走進廚房。
語氣淡淡的,「你想喝什麼粥?」
「隨便。」靳鶴哪是真心想喝?一時也說不出什麼。
「沒有隨便。」秦鵲抬眸看他一眼,轉而別開視線,面無表情。
靳鶴:「」
他一點都不想讓她辛苦,不是生日麼?
可說出去的謊言如同潑出去的水。
硬著頭皮過去打開冰櫃。
靳鶴陡然鬆懈,他彎唇道,「原來愛姨臨走之前有做許多餃子,我不喝粥,我們煮餃子吧!」
秦鵲撐起眼皮,朝冰櫃處斜了一眼,「直接水煮沸,將餃子放進去就可以,量挺多的,明早早餐也夠,那我先回家了。」
說著身體已經開始行動。
靳鶴萬萬不曾想到這齣。
他伸手攔住她。
語氣透著無奈,「你別生氣。」
秦鵲說不出沒生氣的話。
她想揮手拍開他胳膊,可一看到他纏著繃帶的手,莫名的心就軟了。
兩人僵持片刻。
靳鶴見她埋首不語,面色淡淡的。
知道她在氣什麼。
一定是方才車上他刻意規避她的事情。
可這沒辦法坦白
靳鶴想到上次急性胃炎後,唐劍凜嘲笑他不懂女人心。
偶爾的示弱和可憐並不會讓人反感,反而會讓對方覺得他很需要她。
是這樣?
他試探的用受傷的手輕輕攥住她手腕。
有抗拒。
但許是顧忌傷勢,力氣不大。
靳鶴乾脆將人帶到懷裡,下頷抵在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