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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鵲從包里翻出絲巾。
淺黃色的,料子輕薄,她平日總愛擱一條在包里以備不時之需。
但從未想過會用在這裡。
boss掌心血肉里似乎還嵌有非常細碎的玻璃渣,秦鵲怕弄巧成絀反而擠壓到更深處,壓根不敢大力觸碰。
她輕輕把他右手用絲巾裹住。
鮮血都染了不少在她手背。
兩人打車前往附近最近的醫院。
車內寂靜。
秦鵲不開口,臉色緊繃。
見她這般模樣,靳鶴緘默的想著應對之策,一時倒顧不上掌心傳來的刺痛。
他悄悄側眸睨她,方才情況,容不得他多想。
宣告主權做不得,她會更惱。
靳鶴無言淺嘆一聲,名分這東西
不容易啊!
「疼?」秦鵲看他面目扭曲,眉心緊蹙,問。
哪有不點頭的道理,靳鶴連忙順著作出痛苦的表情。
「活該。」
靳鶴:「」
說是這麼說,秦鵲仍是小心捧住他右手,仔細觀察,「沒流血了,到醫院清洗上藥就會好的。」
靳鶴聽著想笑。
總覺得她語氣里透著安撫的意味。
不到九點。
夜裡的醫院廊道散發著泠泠白光,炎炎夏日卻顯得有些清冷。
秦鵲看護士給他把碎玻璃從掌心血肉里躡出,上藥,纏繃帶。
不過十分鐘,效率極高的就完工。
領了藥膏,兩人步出醫院。
這樣子,車是沒辦法開的。
秦鵲偏頭道,「老闆你打車吧,回去好好休息,別碰水,藥膏記得一天四次。」
「可是」靳鶴見她站在街畔,一副要攔車的模樣,忙道,「我餓了。」
秦鵲:「」他剛才好像是真沒怎麼用餐,不過
她自然道,「愛姨不是在家?肯定有準備夜宵的。」
「不在。」
一語否定,靳鶴挑眉,「難道沒同你說?老爺子帶著他們去郊外雲山避暑,估計得再呆數日。」
是麼?
秦鵲有點蒙,看他說得那般篤定,讓她都有些懷疑自己,難道真的有說過?只是最近工作過於忙碌,她記混了?
「要不我們去買點宵夜打包?」秦鵲轉瞬提議,「老闆你想吃什麼?」
「想喝粥,要家裡紫砂煲溫的,用料和食材都比較乾淨。」靳鶴秒開挑剔模式,外加憂心憂神,「還有家裡沒人,我洗漱怎麼辦?明天早餐又怎麼辦?」
說著,一臉無辜的望著她,苦惱無比。
秦鵲怔了下。
就一隻手受傷,怎麼搞得和殘廢一樣。
她下意識道,「馬馬虎虎的話,左手應該可以完成這些簡單日常的。」
「你是要我馬馬虎虎洗澡還是馬馬虎虎用餐?白開水就乾麵包?」
他臉色忽地微黯,眸中氤氳著委屈和不忿。
「難道要我幫你洗澡?」他說得可憐巴巴的,秦鵲心裡愧疚一閃而過,轉瞬又乾瞪眼,覺得這人真是事兒一堆。
「洗澡不用。」靳鶴冷冷直視她,顯得極其不悅,「算了,讓我餓死吧,三五天不洗澡沒關係,酷暑什麼的,讓我邋遢死吧。」
語畢,板著臉筆直前行兩步,用纏繞著白色繃帶的手在半空晃了晃。
受傷的手看著實在礙眼極了。
一輛出租車相應在腳畔停下。
「餵。」秦鵲看他一言不發地拉開車門,忙上前一步,出聲呼喊。
但他身子繃得直挺挺的,絲毫沒有停頓,徑自弓腰鑽進車裡。
「砰」一下,合上車門。
秦鵲:「」
幸在司機師傅懂點,並未將車開走。
她快步拉開車門,緊跟著坐進去。
靳鶴眼梢微挑,斜覷她一眼,語氣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