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嘯爺要跳下來,喬小姐突然就沖了出去,她好像是……一下子就把綁著她的布條給掙斷了。」o_o
他們雖然是用不光彩手段,把喬小姐搶走的,可也不能真的把他當人質綁吧!
怕弄傷她,他們也不敢用粗糙的粗麻繩綁她,只是找了質地很柔_軟舒適的棉布條。
那些布條確實沒麻繩堅固,但是、但是……顧懷風的一個手下親手試了試,沒錯,纏上兩三圈之後,別說喬小姐那樣細胳膊細腿的柔弱小姑娘了,以他這個壯漢身材的男人的力氣,都要多努力幾下,才能把布條掙斷。
所以當喬小姐突然跳起來時,他們簡直覺得……自己看到了神勇鐵金剛。
喬語甜什麼都沒聽到,她剛剛唯恐君大魔王會中槍,只是想著自己一定要去阻止他,她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有多神勇的表現。
她現在心裡特別煩,火氣特別大。
明明在她需要安慰的時候,她甚至不需要主動開口,就能看到君大魔王一定已經陪在她身邊。
可等君大魔王需要安慰的時候,她卻被擄走了!
她還沒有機會告訴他,在法庭上,裴永年說出那番瘋狂又惡毒的話時,她沒有當眾衝過去擁抱他,不是因為她在乎大家的眼光,更不是因為她沒有勇氣。
而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必須也要跟君大魔王一樣,裝作對一切早就知情,裝作裴永年的話,並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深重的打擊。
她當時想安慰他,特別想,可是她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有腳步聲逐漸靠近,她一抬頭,就看到顧懷風站在她面前。
喬語甜氣不打一處來,「顧懷風,你就是個瘋子!你沒聽到君嘯野說的嗎?裴靖蕾懷_孕了!她懷_孕了,你聽到了嗎?!」
她早就覺得顧懷風跟裴靖蕾的關係不太對,似乎並不像是顧懷風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他只是在利用裴靖蕾的關係,住進裴家大宅而已。
可她也沒想到,他們的關係已經到那一步了。
那顧懷風還表現得一臉非她不可幹什麼?!當年扔下一句話就一走了之,現在又一邊騙單純小姑娘上_chuang,一邊在她面前裝情聖,他有病嗎?!
顧懷風的唇角,卻揚起一抹冷血和漠然弧度,「她說懷了,我就要信?」
「對,她說的話你都不要信!他說你是個人,你也別信!」
喬語甜發現,自己必須要很克制,才能不動手暴打顧懷風一頓。
她的手機早就被沒收了,手邊什麼娛樂工具都沒有,她只能一直用力盯著桌上的那份報紙。
其實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卻非要一個字一個字盯著,在心裡讀過去,恨不得連每一步的筆畫都念出來。
也只有這樣,才能稍微轉移一點心思。
她不想翻報紙,就一直那樣念下去,機械地看著娛記只是發現了一個叫「二爺」的人耳後有顆紅痣而已,就不知道在雞血什麼,興奮地描述了一大堆。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去,總算念完了這一頁,就把報紙折起來的上半張也打開。
然而出現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顧懷風的照片。
顧懷風,等於顧二,等於二爺。
喬語甜幾乎想罵髒話了。
她看報紙就是想靜靜心,竟然看了這么半天,都是關於他的報道!
他煩躁地一把把報紙翻過去,猛地醒悟過來什麼,動作瞬間僵住。
一股寒氣直衝頭ding,她動作僵硬得好像提線木偶一般,手指顫動兩下,才終於把報紙翻回前面那一版。
其實重逢之後,她並沒有怎麼仔細看過顧懷風的臉。
有些事,她向來堅決,已經毀得渣都不剩的感情,她就絕對不會再拖泥帶水地留戀。
她真沒覺得自己有必要再仔細看顧懷風。
反正再怎麼看,都是她從高中起就認識的那些五官,也是她此生都不想再見的人。
可是如今,他的臉部特寫就擺在她面前,能清楚看到,就像新聞報道上寫的那樣,他耳後有一顆紅痣。
其實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小紅點而已,但是他膚色太白,那樣的一個紅點出現在耳後的區域,竟然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