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藝馨的再三請求之下,靳向東只好讓她過去探望方燁華,經過整一個下午的手術,方燁華總算保住了性命。
靳向東和她說,是因為突然找到了合適的血源,方燁華才不會有事的。
即便她沒有幫到什麼,也感到很欣慰。
還沒走進病房,就聽到夏一凡低低的嗚咽聲,夏藝馨的心再一次抽緊,走進去,留下靳向東一人在門口站著,他默默地看著裡面的情況,此情此景,他內心動了惻隱,好在那時候慕明衡將他攔住,否則這一刻她們姐妹就真的要終日以淚洗臉了。
就在此時,一個電話進來了。
靳向東望了一眼裡面再離開,走到走廊的盡頭,再警惕地看一下,說道,「什麼事?」
裡面傳來一道嗤笑聲,「別跟我裝傻了,你知道我來找你什麼事。」
靳向東繃著臉,不發表任何意見。
「他怎麼樣?」裡面的人又問。
「恐怕要令你失望了。」靳向東似乎有些得意,好像看著自己的父親吃癟,他就相當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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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明明方燁華也是自己的仇人啊?
這時候的他並沒有想過他是否真的願意殺人,還是說在殺人的那份快感中,其實他就想找回一絲叛逆的快感。
凡是靳平山說好的,他絕不樂意,凡是他說不好的,他就偏偏要做。
說來,沐向陽也並不是一無所有,他至少有一個愛他的母親。
這就是人,總是覺得別人家的「好」。
靳平山半晌才開口,「現在是好時機,你該…;…;」
「我已經報警了,警方已經開始立案調查,還有,中國領事館也已經干涉此案,恐怕不能按照你的意思行事了。」靳向東話音剛落,就聽到裡面傳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不想也知道,他又拿家裡的古董出氣了。
「你就是要氣死我才甘心是不是?」靳平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老了,畢竟是老了,罵幾句就氣喘吁吁。
「你也真行,竟敢在國外動手。」他倒是佩服靳平山不怕死的勇氣,為了踩死一隻螻蟻,竟然花這麼大的力氣。
「我是你爸,你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靳平山怒道,頓了頓,又是一陣狂笑,那笑聲連靳向東都畏懼三分。
「沒事我掛了。」靳向東說。
「呵呵,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在那裡動手?」靳平山笑問。
靳向東疑惑地轉著眼珠子,片刻,瞳孔緊縮,「你!」
靳平山還故意誇他,「聰明!不愧是我兒子。」
靳向東生氣地抓著欄杆,憤慨不已,「你要是敢對她下手,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父子倆都是犟脾氣,誰也不服誰,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倆的意願越來越背道而馳。
「靳向東,左右你都不想殺了他們,倒不如我替你解決這後顧之憂。」靳平山惡狠狠地說。
「藝馨是無辜的,而且,我警告你,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解決他。」
「她是無辜的?將來你也會覺得方燁華是無辜的。」他發現,靳向東是越來越婦人之仁了。
靳向東再握緊欄杆,緊了緊呼吸,說道,「這事等我回國之後再說。」
靳平山滿意地笑,「好啊,等你回來,我送你一份大禮。」
靳向東的心七上八下,也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他討厭這種無能為力,失去掌控的感覺。
「向東。」就在他掛斷電話的前一秒,夏藝馨出來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