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臉看,這廝怎麼生氣了還這麼好看,好看地她忍不住……想親他!
就在她想要對他伸出毒爪的時候,沈遲一推,「啪」的一聲,許朝暮栽了一個跟頭,跌倒在了地上!
「沈遲,你玩陰的!」許朝暮憤憤不平。
沈遲就知道,對付這種丫頭,就得用暴力!
「我就玩陰的,你能把我怎麼著?」沈遲居高臨下看著趴在地上的許朝暮。
「沈遲,你不要臉!你還是不是男人!」許朝暮的內心有一萬隻羊駝在咆哮。
「我不是男人,你是?」沈遲挑了挑眉。
「你你你……我不跟你計較,來日方長,有本事你別跑!」
「你有本事別給我哭鼻子!」沈遲冷厲道。
許朝暮被他嚇了一跳,擦乾眼睛裡的淚水:「沙子太大,迷了眼睛了!」
「要哭今天就給我哭個夠!以後我要是再看到你哭,你就給我滾出沈家!」
沈遲抽了一大包面紙扔到許朝暮的面前,許朝暮嚇得淚水都吞回去了。
「把藥吃了,躺回床上去!」
沈遲又將藥扔到了她身上,許朝暮大氣不敢出,乖乖爬上床,蓋好被子,躺回去了。
怎麼沒人告訴她,沈遲發起火來這麼可怕。
不過……哼,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等她病好了,再看誰厲害。
許朝暮躺回床上後,沈遲就走了。
看到他走後,許朝暮拿起藥片,這麼苦的藥,傻子才吃,她又不是傻子。
她把藥給藏了起來,藏完後得意洋洋繼續躺下。
只是她一想起做的那個噩夢,心裡就一陣難受。她真得好想好想她的媽媽……
鼻子一酸,她小聲抽泣。
再然後,哭聲慢慢變大,一發不可收拾。
樓下客廳里,沈策先吃完早飯後就去了集團,沈遲下來的時候,只有他母親一個人坐在餐桌旁,淡然自若地切著麵包。
「阿遲,坐。」周染給他遞了一杯牛奶。
「爸走了?」沈遲坐在周染對面。
「早走了。」周染不以為然,「聽說朝暮發燒了?」
「嗯,醫生來看過了,沒有太大問題,能跑能跳的。」
「哦,那就好。」周染眼睛裡並沒有什麼波瀾。
「媽,容我問句不該問的,您把許朝暮帶回來,恐怕不是因為喜歡吧?」
「我就是嫌你爸的錢多,收養一個孩子,無聊而已。」周染面無表情。
「是嗎?c市孤兒院那麼多,比許朝暮懂事的,比許朝暮聽話的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您偏偏挑中許朝暮?我記得,您好像不是很喜歡頑劣的孩子。」
周染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嘴角浮出一抹淺淡的冷笑。整個人都像是一朵幽谷的青蘭,寵辱不驚。
「你不需要懂。」周染淡淡開口。
「我只是不希望您把任何的不公平強加在這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身上!」
「公平?我對任何人都可以公平,可誰對我公平了?」
周染的眼睛裡浮現幽怨和哀傷,她低下頭,慢慢地在麵包上塗上一層草莓醬。
沈遲不再開口,默默吃著早餐。
「阿遲,你大姐說過幾天要回國一趟,你們姐弟倆好久沒見了。」周染依然是清淡的口氣。
「嗯,我知道。」
沈遲吃完早餐後叫來了傭人,挑了塊芝士蛋糕和一杯牛奶讓他們給許朝暮送過去。
許朝暮在房間裡把枕頭都哭濕了,她一點都不喜歡哭,可淚水真是個討厭的東西,她一想到媽媽,它就不停地往下掉。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她趕緊擦乾眼淚。
傭人將早餐放到許朝暮的桌子上:「許小姐,您的早餐。」
「是沈遲哥哥給我送的?」許朝暮笑了笑。
「不是,是夫人送的。」傭人面無表情回道。
「哦!」許朝暮眼裡的神采頓時就沒有了,她又縮回被子裡去。
傭人關上門就走,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明明是很好吃的早餐,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