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5-EP1:合流(18)
直到象徵著舊時代秩序的UN也因失去了存在意義和維持其生存的必要力量而瓦解之前,世界各地不乏竭盡全力地在戰亂中嘗試恢復原本秩序並以實際行動打破軍閥守則的先行者。以軍閥為基本單位的新秩序飽含著無盡的苦難和折磨,這些軍閥普遍擁有自己的產業,將其領地上的一切人力物力服務於其自身勢力的不斷擴張。倘若有某些異想天開的軍閥不認同這套生存法則而嘗試改換一條新的道路,他們就會很快在殘酷的競爭中被淘汰。
無底線的壓榨嚴重地影響了平民的戰爭潛力,最終使得寄生在其上的軍閥面臨著無法避免的失敗。於是,一些軍閥嘗試著在自己的領地上以一種更溫和的可持續發展模式維持平民的戰爭潛力,他們這樣做不是出於什麼人道主義關懷,而是相信善待平民會讓他們的戰爭機器轉動得更靈活。如果這些嘗試無法收穫應有的回報,或是新的危機讓軍閥們必須在善待平民和榨乾人力資源之間做出選擇,道貌岸然的軍閥們也會迅速地拋下偽裝。
然而,自興亞會的東協軍派系奪取了興亞會的實際領導地位後,呂宋島的大部分學者就將不斷地發生轉變的興亞會視為一種威脅。也許韓處安是一個具備某些先進想法的軍閥,這從他對湄公河流域的經營以及入主新加坡後所做的一系列措施中可見一斑,但韓處安終究還是一個軍閥。呂宋島的先行者們在這裡為公民的利益所積累的一切財富和資源都將被韓處安用於打擊其私敵,這也是大學城裡的學生和民兵們所不能容忍的。
他們可以學著前輩們那樣,為了公民去挺身而出同匪徒和軍閥戰鬥;為了另一個只是名頭更響亮的軍閥奉獻出一切,那不符合他們的價值主張。
叛亂就此發生,雙方之間缺乏進行調和的餘地。韓處安號召全東協的公民們踴躍地在結束了混戰的新和平時代中為東協奉獻,而呂宋島的激進人士將這一宣傳口號視為韓處安假公濟私的明證。在他們眼中,為今日之東協奉獻,並非是為公民奉獻。
以共和護國聯盟等民兵武裝組織為代表的叛軍在數量上占有一定優勢,東協軍和血盟團缺乏對部分市區的實際掌控力也為起義提供了良機。然而,一旦戰況稍有轉變,部分立場不堅定的民兵武裝便立刻選擇倒向了東協軍,連湯都區附近被共和護國聯盟說服的諸多白人難民組織也不例外。前一個小時,叛軍還在市區內將東協軍和血盟團民兵分割包圍;後一個小時,局勢就發生了逆轉,被包圍的成了叛軍。
共和護國聯盟所選擇的指揮部,即大學城,更是成為了東協軍的重點攻擊目標。在潛伏於大學城內並組織不願參加叛亂的民兵反擊的桑松教授公布了對於叛軍持續戰鬥至關重要的資源補給中心的地點後,彈盡糧絕的叛軍完全沒有了反擊的能力。沒有來得及撤回大學城的叛軍都在街區內被血盟團殲滅,許多叛軍民兵決定脫下制服逃跑,卻被自己家附近的鄰居抓獲後扭送到了血盟團的據點附近。
然而,出於某種目的而故意放任共和護國聯盟籌備和發動叛亂的東協軍和血盟團也付出了慘重代價。他們以為叛軍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密切監視之下,但他們的放任反而在各個環節上造成了情報的丟失。許多留在前線和士兵並肩作戰的血盟團民兵指揮官身負重傷甚至戰死,連血盟團馬尼拉支隊長湯約·巴拉尼也在攻打呂宋中央大學的戰鬥中犧牲。當高枕無憂地坐在指揮車裡的東協軍指揮官們對此冷嘲熱諷時,憤怒席捲了大半個城市。
大學城可以是血盟團奪回的,可以是桑松教授奪回的,唯獨不能是東協軍奪回的。土生土長的人們或是已經在這裡生活十幾年的人們知道該怎麼保護那些只屬於這片土地的珍貴寶藏。
為了儘快地摧毀叛軍的戰鬥意志、減少傷亡,島田真司和麥克尼爾一同想出了一個算不上多麼光明正大的手段。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麥克尼爾讚不絕口,「如果我們沒有能夠快速地從理論上指出敵人的謬誤的自信,那就通過進行人身攻擊來結束辯論。」
「這是你們最擅長的辦法了。」島田真司訝異地對麥克尼爾說道,「每當類似的戰爭爆發,你們盟軍我是說,以後的什麼GDI差不多也一樣都會在第一時間搜集或捏造敵軍領袖的負面消息,尤其是那些
心理測量者:無罪辯護 OR5-EP1:合流(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