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特殊的新型肺炎!」他的頭腦飛速運轉著,往日荒誕不經的念頭凝聚成了刺破黑暗的利箭,「平行世界之間有相似之處,我是這麼認為的。安布雷拉如此擅長製造生化武器,也許他們確實提前把那種病毒釋放了出來」
「是關於【規則】的分析嗎?」卡薩德似乎提不起半點興趣,「嗯,我知道了。」
卡薩德帶著因為新發現沒能得到重視而感到分外沮喪的伯頓走進了屋子,只見裡面一共有十幾名躺在不同角落裡休息、身穿阿拉伯式長袍的平民。這些無精打采的住戶所表現出的懈怠讓伯頓不禁有些失望,他還以為卡薩德給他帶來了一些真正的精銳,那樣他也好在沒能說服卡薩德出動黎凡特旅的前提下向長官們提交一份滿意的答卷。於公於私,這場戰鬥他都是要打下去的,沒有卡薩德伸出援手也一樣。那不僅是為了什麼阻止人類文明一腳邁進危機之類的空洞理念,更是為了搭救和他並肩作戰多年的戰友。
仔細想起來,他和卡薩德共事的時光比和麥克尼爾成為戰友的時間還長得多。
「就這些人?」伯頓歪著嘴,「就這些?我們對付的可不是什麼只會用步槍逼迫平民向前衝鋒、做自殺式襲擊的缺乏基本戰術思維的瘋子。那可是安布雷拉啊,他們的武器裝備當中有一部分比我軍的還先進。」
「你知道我的作風,我也不會把所有人都集中在這裡,那樣一來一旦出現了什麼意外,後果不堪設想。」卡薩德沒有打攪這些還在休息的偽裝成平民的士兵的意思,「這裡的事情由我來搞定,你們最好不要出面。不管怎麼說,等到你們需要執行任務的時候,我一定會向你們表現出誠意的。」
兩人正說著,屋子裡有幾名從他們剛進門的時候就保持著警惕的士兵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伯頓。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評判,眼前這個正在和卡薩德交談的阿拉伯青年的打扮都十分得體,然而訓練有素的士兵們偏偏感覺到伯頓的身上存在一絲異樣。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現在不能暴露身份,也許這些人就會因為無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而湊上前去看看伯頓的真面目。
伯頓知道,自己再刨根問底地要求卡薩德拿出證明其手下人員具備對應戰鬥能力的證據,就是透支雙方之間的交情和信任了。他心有不甘地退出了屋子,決定同意卡薩德的替代條件並將其改頭換面後報告給上司,畢竟那些不敢親自來伊拉克南方跑一趟的軍官們無從檢驗伯頓所匯報的內容的真偽。
「一定還有哪裡出問題了。」他和卡薩德坐在門前聊著天,現在還不是撤出的時候,「敵人相當於準確地了解到了你這個幕後人物暗中使用境外資金支持黎凡特旅的事實,並且在不需要找出你真實身份的情況下果斷地採用了最快的止損辦法。」他用遮在墨鏡後的雙眼平靜地注視著來往的人群,並且再一次嘗試著思考這種與他所認知的人生截然相反的生活的意義,「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我還是得說,我們周圍有敵人的間諜,而且很多。」
「那不是什麼多深奧的問題,伯頓。」卡薩德平靜地說著,「看看從你眼前走過的這些人,他們的一生幾乎都在奔波之中度過,每一天都要為明天能不能吃上飯而擔憂。過著這種日子的人,哪怕只是為了求得飽腹,也會毫無顧忌地把自己以最低廉的價格賣給別人。我跟他們唯一的區別在於我的曾祖父是一位國王,而他們沒有這樣的長輩。」
「你太貶低自己了,卡薩德。」伯頓熱情地拍著對方的肩膀,「憑你的本事,縱使沒有什麼王室成員的身份,也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的,只是可能會延後幾年、十幾年乃至幾十年罷了。要說這些阿拉伯人呢他們的運氣不太好,生在這樣一片土地上。如果他們生在美國,事情就簡單得多了。」
「那就是人的一生啊。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出身,伯頓,而有時候你的起點已經決定了你的終點。」卡薩德的語氣變得十分滄桑,他扶正了自己的頭巾,嚴肅地對伯頓說道:「你會希望自己在七八十歲的時候、在牙齒掉光的時候,獲得那時對你來說已經沒有意義的財富和榮譽嗎?兄弟,到那時候,我就是在你眼前放上一百個女人,你也是有心無力。縱使麥克尼爾把他所能做出的最優秀的美食擺在你面前,你也不會有胃口的。」
卡薩德的形象比喻讓伯頓氣餒了,他結結巴巴地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