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當天，季澤再次遇到了大叔。
在超市的打折商品貨架前。
大叔手裡拿著兩盒牛奶一臉愁苦：「終於等到牛奶打折了，但是要買哪個呢……雖說這種是便宜一點，但是看容量比另一種少了五百毫升，如果按照價格換算，反而是另一種要貴一些，但是另一種的包裝太大我不可能在變質之前喝完，冰箱又壞掉了，emmmm……假設常溫牛奶的變質時間是三天，我在三天之內每天喝……」
「臥槽，這麼認真的嗎？」貝利爾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立刻被這段話震驚了。
眼看這即將發展成為一個高深的數學問題，季澤上去拍了大叔一把：「買第二種。」
大叔思考了半晌：「的確，還是第二種划算一些。」
說罷，他滿懷欽佩的回頭：「沒想到你計算能力比我還要強。」
兩人四目相對。
大叔：「是你。」
季澤：「我瞎說的。」
「呃，難道你朋友告訴你了嗎？」大叔把牛奶拿起來問道。
朋友？季澤先是一愣，然後迅速聯想到了早上的對話：「原來是你？」
「我昨天晚上想到這件事，」大叔說，「覺得還是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理。」
「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朋友能夠提醒你一下。」大叔又扶了扶自己一直帶著的鴨舌帽，「你的潛意識防備性很大，我很難找到你。」
「哦。」季澤面無表情答了一句，頓了幾秒說，「有一個問題——你不是說過不能進入少女的夢境嗎？」
「啊哈哈哈，」大叔說，「那是之前……在我勤學苦練之後，我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個技能了。」
「你勤學苦練的目的到底何在……」季澤扶額。
「幫助更多的人。」大叔認真說，「我看得出來，你是相信我的話和超能力的存在的，對不對？」
大叔的眼神中滿是期待。
「……好吧好吧我信，」季澤投降，「但是，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不要再去找她們了。」
「可是夢魘……」大叔急了，「這是真的。」
「真的又怎樣？」季澤聳聳肩轉身欲走，「難道我會死嗎？」
「也不是沒有可能……」大叔在身後著急的說，「以前有過夢中猝死的案例你知道嗎？」
「呃，季澤，我覺得這件事你要不重視一下。」貝利爾從季澤衣服里探出頭看了看對他說，「好像還挺玄乎的。」
「我們要信仰唯物主義。」季澤把貝利爾的腦袋按回去，腳步不停。
「你特喵養了一隻會說話的貓還談什麼唯物？」貝利爾說。
「好吧，其實我不太習慣有陌生人突然表現善意，那總是讓我覺得他們在覬覦我的美色。」季澤推開門施施然走了出去。
「……」貝利爾難得的沉默了幾秒，「就在幾秒鐘之前我還想勸你，但是現在忽然覺得讓你自生自滅也沒什麼不好……」
季澤不再開玩笑：「這件事需要再觀察一下，管理局還從來沒有這種能力的先例，如果後面需要的話，管理局可能會介入存檔。」
貝利爾歪了歪頭，暗紅色的眼睛眯起來，季澤一直在迴避關於他自己的問題：「其實我更搞不懂的是，你為什麼對於他進入你的夢這麼介意。」
「……喂，這種事情誰會不介意啊？」季澤說，「我內心的小秘密都被看到了啊！」
「我不介意啊。」
「那是因為你是只貓！」季澤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裹了裹衣服，他似乎在回憶什麼東西，半晌才輕聲說道，「人類的齷齪想法太多了，誰知道自己夢到的會是什麼東西。」
「……好像挺有道理。」
「鐘聲響了。」
聖誕節的尾聲里，貝利爾在自己的自拍照里挑選了幾張，然後上傳到了某知名社交網絡，並配上了雖不明但覺厲的四個字。
「我覺得我可能要火了。」貝利爾嚴肅認真的對季澤說。
季澤：「……」
幾個小時後，點讚終於超出了個位數。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貝利爾不忿道。
季澤無情地
第四章 勤學苦練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