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叔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於是季澤便也早就做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準備,然而除了大叔落在他們幾個身上的目光太過灼熱迫切以外,居然沒有什麼其他事情了。
類比一下的話,這種目光放在日常生活中,大概也就在色狼眼中可以看到。
大叔將幾人送上樓送進了房間,他們四個人四間房子,正好都在對面。而大叔還不死心,扒著門問季澤:「幾位,需要什麼特殊服務嗎?下面就有女孩在等著。」
這未免周到的過頭了啊……
季澤回身正要關門,他聽著這個大叔扯了一晚上耳朵都在嗡嗡叫,只想早點擺脫他,聽到這一句,隨口就答:「嗯好行。」
聽到他的話,剩下三人都停在了門口,看著季澤。
貝利爾默默從季澤身後走了出去,徑直去找棋清:「那什麼,既然如此那我就迴避一下吧……」
好在季澤反應迅速,指著封燁立刻甩鍋:「他要。」
無辜路人封燁一臉黑線:「不要。」
別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見幾人都一臉不情願,舉起手:「那我要那我要!」
這種熱鬧就別瞎湊了……
季澤覺得別羽應該改名叫別鬧。
他打發了大叔,把別羽推回房間去:「你快點回去睡覺。」
「幹嘛?」別羽抱著手臂靠在門上,「你一整晚不就想搞清楚他們想做什麼嗎?不接招怎麼能知道這傢伙的目的。」
「是嗎?」季澤和她一樣抱著手臂,「那你怎麼看?」
「這個酒店顯然有問題啊,說不定就是為我們準備的陷阱,待會那姑娘來見我時可能會從裙子下面拔出一把槍來什麼的……」別羽分析道。
「不至於。」季澤說著在別羽背上輕輕推了一把,「我猜那應該會是幾個貨真價實的姑娘……」
別羽湊過來:「為什麼?」
「說了是猜的啊。」季澤挑眉。
「哦哦!」別羽機靈的小腦瓜再次運作,「他們要讓我們在這裡樂不思蜀,用這種辦法留下我們!就像女妖怪都要先跟唐僧結婚一樣……」
她思維倒是快,季澤敲了敲她的腦袋:「女妖怪們都還不是為了長生不老嗎?你還要上趕著送……」
別羽:「怎麼會?我也做了準備的。」
她說著跑回去,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把格洛克,事已至此季澤只想吐槽一下車站的安檢都是怎麼做的?居然讓她堂而皇之的把槍帶了過來……
他拿過來看了看:「你會用嗎?」
「當然了。」別羽的架勢看起來還挺像模像樣。
「成績怎麼樣?」季澤突然好奇起來。
「最高……三環。」別羽摸了摸鼻子低下頭,她也知道她的成績一般。
「……距離呢?」
「五十米。」
「這麼說吧,我用腳都比你准……」季澤痛心疾首。
別羽收起槍,依舊笑嘻嘻的道:「那有什麼,不是還有你們嗎?」
季澤拍拍她:「那就別管那麼多,快點回去睡覺,今晚應該不會有事……回頭我教你打。」
說完,他回頭拎起貝利爾回了房間。
別羽也歡快的回身把門關上。
……
季澤第二天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在外面走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到底是什麼讓他不自在:並不僅僅是昨晚看到的大叔或者這個酒店不對勁,而是整個城市。
其實表面看起來和其他的城市沒有什麼區別,路上車水馬龍,路邊小店裡坐著穿校服的學生,神色匆匆的上班族從身邊走過,下棋的大爺搖著蒲扇坐在樹蔭下,一切都看起來井然有序。
「這裡不對勁。」棋清若有所思道。
「有嗎?」別羽尚且毫無所覺,她剛剛從路邊買了一串黃色的果子——據說是這裡的特產,串在一起,像是一條手鍊,上面有隱隱的特殊氣味。
「但是我說不出哪裡不對……」貝利爾也說。
別羽抬頭,將鏈子遞給自己的老爺爺沖她一笑,眼角的皺紋擠滿了慈祥,她卻突然打了個激靈。
她嘀咕著回去:「好吧,確實不太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