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一條僻靜的公路上，車燈的光芒在盤旋曲折的路上明明暗暗的閃爍，路上的積雪未化，所以司機開得格外小心。
「靠，這雪都特麼還不化。」司機是個胖子，他小心翼翼的踩著剎車，不敢有絲毫放鬆。
深夜，尤其是凌晨，是最容易犯困的時候，再加上這破路況，要是打滑了自己哥倆可能就交代在這裡了，又是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到時候恐怕哭都沒地方。
胖子看到前面的路似乎比較平坦，微微鬆了口氣，空出一隻手來點了一支煙。
好在世界上還有香菸這種東西存在，胖子深吸一口，把車窗打開一條縫，冷氣快速侵占了車廂內部，胖子打個哆嗦，又關上了。
「哎大哥你抽菸啊，開開窗戶嘛……」身後有動靜傳來，一個體型略瘦的小個子從後面翻過來坐在了副駕駛上，「我醒了，要不你去眯一會吧，我來。」
「等我抽完這根，」胖子叼著煙，「前面換，這塊不好停。」
「成。」瘦子翹起一隻腳，「這次僱主也忒特麼龜毛了，還必須得晚上偷偷送過去，搞得像是偷渡軍火似得。」
胖子嗤笑一聲：「軍火算什麼？小子，你是乾的不長，等你在這一行做的久了，什麼都能見著。」
「什麼？」瘦子來了興趣，「喲，大哥有故事啊，講講唄。」
大哥眯了眯眼，吐了一個煙圈，車內雲山霧罩：「大概十年前左右，那時候我還年輕，和另一個年輕人一起做這個，沒什麼經驗，也是一個晚上，大半夜的，開著開著路當中突然就竄出一人來……」
胖子說到這裡忽然一腳踩下了剎車，還是一腳急剎，這輛噸位龐大的車在冰面上滑了一段距離之後。突然一震，伴隨著「彭」的一聲。
「哎呀我去……」瘦子揉著自己撞紅的額頭，「我還當大哥你要給我來一出場景重現呢……剛才那動靜是爆胎了嗎？」
胖子卻死死盯著前面：「操，遇上事了。」
瘦子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車燈照到的邊界範圍內，赫然站著一個白色的人影，影影綽綽看不清楚，不過那一頭黑色的長頭髮倒是特別明顯。
瘦子頓時就腿一軟，要不是有座位他恐怕就跪了，凌晨的時間，在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冷不丁遇到有人路上攔車，他一時沒忍住，腦子裡面各種關於厲鬼索命，喪屍圍城的劇情就招呼上來了。
「把窗戶都檢查一下，關好。」胖子皺著眉把煙掐滅，「這是有備而來的。」
窗戶？窗戶還防鬼嗎？瘦子腦子裡飄過這句話，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胖子憂心的看了他一眼：「那不是鬼，是人。你好好看看，哪個鬼有影子的？」
「我我我，我近視……」瘦子的心還是放回了大半，「是人就好，是人就好。」
「是人一點也不好，要是個鬼的話老子也認了，」胖子咬著牙，「我剛才沒給你講完是吧？我們遇到有人衝出來，當然是先剎車再說，那人見我們停了，二話沒說就拎著刀上來了。」
「打，打劫嗎？」
「嗯。」胖子說，「當時老子還正血性著呢，一看這架勢跟只猴似得，心說老子怕你，你特麼就是帶了刀老子也不慫。當時就想跟他干。」
「結果呢？」
「結果那孫子上來就給了自己一刀，說自己有傳染病，反正也快死了，要是我們不給錢，拼了命也要拉上我們哥倆一起。」胖子說，「雖然我那時候橫，但是吧，我還是惜命的，遇上這樣的，難免會多幾分顧慮，老子當時可是剛剛結婚。」
「還能這樣……」瘦子驚嘆道。
「那可不是，」胖子說，「要不我說多干幾年，你什麼玩意都能看到呢。」
「那我們怎麼辦？」瘦子問。
「只能在這等著了，跟他耗，耗到後面有人來，咱們就贏了。」胖子說，「沒想到現在連扎輪胎都學會了，真特麼的與時俱進……」
「可是，僱主的要求……」瘦子擔憂道，這貨的主人要求他們一定要在夜裡把貨送到。
「小子，別想了，就是違約也沒什麼，命最重要，」胖子熄了火，靠在座椅上，「你不要試圖和這些人講道理，也不要試圖和他們玩命，因為講道理他們不聽，
第一章 深夜遭遇強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