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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那句話，她說得很輕很輕，有點像是抱怨。
方既明坐了下來，伸手想要抱她，只是她裹得太嚴實了，只能作罷。
「昨晚我也不知道她也會來宴會，見到她我也很意外，她撲上來，我沒有及時推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不管事實如何，他能解釋，王嬌花心裡還是感動的。
因為她了解他，知道他不是個愛解釋的人。
現在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只是，感動歸感動，有些事情，還是要弄清楚，她不想當另一個女人的替身。
更不想他看著她的時候，其實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女人。
「為什麼你沒有推開，抱了那麼久，你有的是機會將她推開，可是你並沒有，學長，你還喜歡她，對不對。」
方既明嘴巴張了張，卻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曾經那麼刻骨的一段愛戀，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這些年，他是恨步之瑤的。
可是昨晚看到她的時候，他才明白，沒有愛，哪來的恨。
正是因為愛得太深，所以才會恨之入骨。
王嬌花眼裡划過一抹失落，果然，她就知道。
心很痛，但是她寧願一次性把所有的傷疤都揭開，一次痛，總比以後日夜反覆痛來得好。
「學長，你能不能誠實地回答我一個問題，你之前對我好，包括現在和我在一起，都是因為，我和她很像對不對，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她的替身。」
方既明雙唇動了動，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從不說謊，所以無法反駁。
因為王嬌花說的，都是真的。
可又不像是她說的那樣，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看到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王嬌花覺得，心都要被撕裂了。
然而，她卻像是要自虐到底般，不斷地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學長，你突然向我表白，突然和我交往，是不是因為那個時候已經知道了步小姐馬上就要回國，所以你才和我在一起，你想通過我打擊她，讓她知道，沒有她，你身邊一樣可以有別人，是不是。」
心裡那些見不得光的想法被揭穿，方既明覺得很難堪，他甚至無法直視王嬌花的眼睛。
看到他閃躲的樣子，王嬌花覺得，自己簡直可以當名偵探了！
一個猜一個準！
她不就是覺得方既明突然向她表白有點蹊蹺，所以隨便猜猜嘛。
誰知道他丫的居然全中！
扎心了老鐵！
「學長，我不想當別人的替身，既然你喜歡的人是她，那就給我留一點尊嚴吧，我退出。」
方既明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你敢！」
王嬌花苦笑，「學長，你想讓我怎麼做？」
方既明皺了皺眉，他深深地看著她的雙眼，「嬌嬌，你和她是不一樣的。
我承認，之前是有點分不清你和她，昨晚看到她的時候，也是有點心動，有點眷戀，所以當時沒有直接把她推開。
可是嬌嬌，你要給我時間，畢竟我曾經……
總之你能不能等等，讓我慢慢忘記，瑤瑤已經是過去式了，你才是我的現在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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