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詛咒。」左賽錯愕。
姜雯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沒，你聽錯了。」
左賽雙眼微眯，姜家有詛咒一說，這點他聽說過。
只不過，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那是傳說。
難道是真的？
「阿雯，把話說清楚，什麼詛咒，你詛咒我？」
「我沒有！」姜雯下意識地反駁。
「究竟怎麼回事！姜雯，你究竟隱瞞了我什麼！」
面對憤怒的左賽，姜雯心裡一陣內疚。
這是他的事情，她隱而不說，心裡其實一直有負罪感。
既然已經說了，那就全攤開說吧。
想要怎麼補償都可以，總好過她天天忍受良心的煎熬也好。
於是姜雯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左賽越聽越震驚，「你把嬴蕭凜的詛咒轉移到我身上？」
「我不是故意的。」姜雯有些慌，舊事重提，她心裡更愧疚，「當時是想轉移到一個罪人身上，我沒想到你會進我房間，更沒想到你會喝了那杯酒……」
她真不是故意的。
正是因為那次的失誤，她一直煎熬至今。
如今說出來，反而輕鬆了。
「左賽，那件事情，真的很抱歉，你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
她知道，斷子絕孫這種事情，根本無法補償。
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總要解決。
左賽被震驚到外外無法回神。
詛咒……
他曾經無意中聽老人說過，姜家的詛咒，若想轉移，必須要一個中介人。
而那個中介人，會折壽十年！
想到這裡，他雙眼猛地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姜雯，「你為了給嬴蕭凜轉移詛咒，折壽十年？」
「你怎麼知道。」姜雯下意識地問出口。
轉移詛咒的事，她也是翻了很多祖上傳下來的資料才知道的，為什麼左賽也會知道。
「你管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左賽面色陰沉，風雨欲來。
姜雯抿了抿唇，「這是我的事。」
「你瘋了嗎！」
折壽啊，十年的壽命啊！
「與你無關。」
「姜雯！」左賽怒吼，突然有些無力，「你就那麼愛他？」
姜雯不說話。
左賽雙眼刺痛，「他知道嗎。」
「不知道。」
「為什麼不告訴他。」
「為什麼要告訴他？」姜雯反問。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願的，為什麼要告訴嬴蕭凜，
讓他知道她有多偉大，讓他知道她為他做了多少事，讓他對她愧疚，讓他心裡永遠也給她留一個位置，讓他哪怕娶了唐微小，也忘不了她嗎。
她沒那麼賤！
她也沒想過要得到什麼。
喜歡他，是她一個人的事情，與任何人無關。
左賽語塞，眼神痛憷，「阿雯，值得嗎。」
為那個男人付出了那麼多，結果到頭來，別人一無所知。
自己默默承受了所有的一切，甚至沒了十年的壽命，值得嗎。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十年？
姜雯沉默了一會兒，「值得。」
左賽的心啊，在滴血。
為什麼，她心裡的那個人，不是他呢。
「你不是說要補償我嗎，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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