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費勁兒了!」男人止住了我,「你目前唯一能用的辦法就是狗刨式。」
男人說著,用手比劃著動作。「看到了嗎?就像這樣!如果你是想用苦龍膽給你的功力刨開這泥牆的話,你就別費勁兒了。」
我總感覺這個男人知道很多,雖然我一直再告訴自己不要亂想,但我總覺得我功力盡失和薄澤辰有脫不開的關係。
我一邊扒開泥牆,一邊問男人,「你難道知道我功力盡失的原因?」
「當然。」男人語帶嘲諷的說。「這都是你自作自受的!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用了頭髮綁在薄澤辰手腕上了吧?」
我頗為詫異的看著男人,總覺得他知道得太詳細了,就好像他當時就在現場一樣。但我知道就算我問他,如果他不願意那他也不會說實話的。「對。」
「當時棺蓋蓋不上,其實是薄澤辰再給你暗示,讓你帶他離開,而你卻誤信了坤哥的話,還用你的頭髮成了捆綁他的繩索,徹底鎖住了他的靈魂。」
「鎖?」我下意識的摸摸我的頭髮,「不可能吧?我的頭髮哪裡能有這麼神奇?」
「別妄自菲薄,你到底有神奇。或許連上帝都不知道。」
男人的話我不太能理解,但我現在最關係的是薄澤辰的安危,便沒有繼續追問他此話的含義,而是問他為何我的功力會快速減弱。剛才在地下森林入口和食人花決鬥時,我還蠻有力的。
「你服下的苦龍膽,其實是用薄澤辰的功力練出來的。」
「這個之前我就想過。」我有些驚異,又有點興奮,為我猜對了這件事情而自喜。
可男人卻讓我別太樂觀,「你知道嗎?其實這苦龍膽並不是他主動自願煉製的。」
我蹙眉,「難道是被人逼迫的?」
「對!」男人哈哈打消了幾聲,「你們之所以會被帶到這裡來,其實就是為人所騙了!用薄澤辰的功力煉製苦龍膽,那相當於削減了他上百年的修為,所以他此刻才會被坤哥魚肉!而當他深陷危境時,你體內的苦龍膽也會隨之削減,畢竟他才是苦龍膽的主人,你所有的功力都是從他身體裡渡劫過來的。一般而言,你弱他就強,而你強他就弱。」
男人的話,我有些理解又有點不能理解。「你的意思是,我的功力其實不是出於我身體本身,而是從薄澤辰體內渡來的?」
我自己說著這話我都感覺不信,可男人卻送給我一個讚許的目光。「沒錯,事實就是如此,你或許會很詫異,會覺得不可信,到事實確實如此。」
「你沒騙我?」我的心慌得很。心存僥倖的又再次問了他一遍。
「我騙你幹嘛!」
「那照你這麼說,我會使不出一點功力,就是因為薄澤辰已經虛弱得沒有一絲功力了?」
「對。」
我一聽男人確定的口吻,整隻腿瞬間酸軟無力。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
男人朝著我的屁股就踢了一腳,他讓我打起精神來,如果還想救薄澤辰的話。
是啊!我必須救他!我怎能不救他?薄澤辰可能早就受坤哥控制了,而我卻太過輕敵,竟然讓他再次置身於危險之中。
信念支撐著我再次站了起來,我撲過去開始扒泥牆,我的速度很快,雙手被刺得全是血都不覺得疼。腦海里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把薄澤辰救出來!
扒著扒著,泥牆裡突然露出一塊方形的木條。我立馬叫過男人,男人過來一看,目光里立馬露出喜色。
「就是這了,你讓開,讓我來挖!」
我立馬閃到一邊,男人動作又快又仔細的挖著泥牆。短短几分鐘就露出很多方形的木條來。那木條的顏色已經接近泥土的顏色,看來埋在下面已經很久了。
「這些到底是什麼?」我覺得男人太過小心翼翼的,我們的目的不是要找薄澤辰嗎?怎麼他對木條這麼感興趣。
「這你就不懂了,這些木條是方位。」
「方位?」
「對!這地下的龍脈錯綜複雜,若我們無意間闖進薄澤辰不在的龍脈,那不僅麻煩還會耽擱時間。」
「這裡也有龍脈?」我蹙眉,「不對,就算這兒真有龍脈。那你怎麼就能憑這幾根木條辨別薄澤辰去了哪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