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用那種看天煞孤星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是不潔的象徵,誰靠近我都會被波及到一樣。
但王坤剛才不惜停下火車,耽誤所有旅客的時間來救我,這足以說明他是個善良的人,而他會說出這種話,則說明我手中的戒指的確是災難的象徵。
我把戒指遞到王坤面前,心存僥倖的說。「王大哥,您再仔細看看,或許是你看錯眼了?」
王坤連連後退,根本不敢和這戒指近距離接觸。「你別突然對我客氣,就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不過這戒指我確實沒有看錯,你拿遠些!」
王坤說著,困惱的揉著頭髮,仿佛他已經陷入了某種難題里。
「王大哥,莫非這戒指你之前見過?」我多希望王坤能告訴我,關於這戒指的傳說,只是他道聽途說的事情。
但王坤卻很堅定的搖頭,「我不可能認錯,因為我爸爸就是因這枚戒指死的。」
「你爸?」我萬萬沒想到,這裡竟然又牽扯出王坤的爸爸來。
王坤的眼神變得有些仇視和憤怒,「那是30多年前的事情了。」
一聽到「30」這個數字,我就變得特別敏感,「坤哥,雖然這是些傷心事,但你能詳細說說嗎?或許我們能從以前的事情里,找到辦法,破了這戒指的詛咒。」
王坤的視線,淡淡的落在戒指上,「行,如果你願意聽的話。」
原來,王坤的爸爸也是一個火車司機,而且他也是跑這條路線的。30多年前,王坤的爸爸和媽媽剛剛結婚,那時候他還在他媽媽的肚子裡。
因為火車司機的職業特殊性,所以王坤的爸爸在火車的終點和起點都租了房子,算是安了家。
他媽媽是個家庭主婦,把他爸爸當做天一般的存在,所以一般沒事可做的情況下,他媽媽都會陪同著爸爸兩頭跑。
在他媽媽懷孕快9個月的時候,他媽媽準備回婆家待產,所以他媽媽又一次坐了這列火車。
那晚,他媽媽在火車上肚子就有些痛,他爸爸擔心老婆會在火車上生產,便廣播求助,想找個婦產科醫生幫忙。
但說實話。30多年前,絕大多數婦女生孩子,都是在家裡生產的。條件好的找接生經驗豐富的產婆,條件差的就只能靠婆婆的幫助了。所以30多年前的那趟火車上。根本沒有婦產科醫生。
而他媽媽的肚子越來越疼,疼得在地上打滾。
他爸爸很急,六神無主了,這時一個男人找到他。據他媽媽描述。那個男人很英俊,又高又帥,是那種在萬千人群中,都能鶴立雞群的角。
人都是視覺動物,長得帥長得美的人說的話,總是比長相醜陋的人說的話能令人信服。男人說,如果他爸爸願意在前面路口停下車子,那他可以叫他的朋友來幫忙,他的朋友是個女的,是留洋派,主修的就是婦科。
一般而言,火車只能在規定的地方停留。而且停留的時間都有嚴格的控制。但當時他爸爸看著老婆疼得滿地打滾,早就把規章制度忘到一邊了。
火車在男人指定的地方停下來了,哪裡果然有一個女人在等著。女人上車後,立馬幫他媽媽生產。但他比較折騰人,據說他媽媽在劇烈疼痛了快5個小時後,才把他生下來。
那個女人,用簡單的衣物把他包起來,然後遞給他爸爸。
「是大胖小子。」
他爸爸接過去一看,也喜歡得不行,這時他想去看看老婆,卻被女人阻止了。
「裡面很狼藉。等我收拾好你再進去,而且她現在很虛弱,需要休息。」
他爸爸覺得這女的太善良了,於是不顧他們的反對,硬是讓王坤認了他們做乾爹和乾媽,王坤的名字,就是那個乾爹取得。
王坤在說到「乾爹」這兩個字的時候,表情里有種惡狠狠的情緒,對這兩個字似乎有很深的怨恨。
「這個乾爹,是不是對你們做了什麼?」
王坤聽到我這麼問,雙手緊緊地捏著床的扶手,是那種鐵製的床,都快被他捏得裂開了。「他們是惡魔!當時我剛出生,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也沒有任何記憶。我爸爸說,女的主動提出要照顧我,於是我爸爸便放心的去開火車了,等到了終點站,我爸爸去找我們的時候,卻發現我不在了。而我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