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牆碎瓦中,秦嬰負手而立,卻不見了王睃。
找了半天,這才發現,居然被秦嬰踏在腳下,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發生了什麼?」王離滿臉震驚,看著秦嬰不明所以。
「靈境!」邱尚可說道。
「難道七皇子修為恢復了?」王離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說秦嬰已經被廢了嗎?這是怎麼回事?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那個傲視秦國的七皇子,頓時心中慌亂,額頭頃刻間便已是冷汗津津。
與王離相反,方琴卻下意識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
邱尚可比較沉穩一些,輕聲說道:「別慌。只是靈境初期而已,王睃太過大意才著了道,我們三人,最差也是靈境中期,只要不大意,他必然沒有活路。」
伴著邱尚可的話語聲,另外兩人這才發現,秦嬰的雙腿靈光閃動,正是靈境初期的表現。
王離鬆了口氣,抹了一把汗:「媽的,只是靈境初期,老子還以為他恢復了呢。」
「被魏帝親手廢掉的人,怎麼可能恢復,能修到靈境初期,已經讓人很驚訝了。」邱尚可道。
王離點頭贊同,對自己的失態不禁有些羞怒,悄悄看向其他兩人,見兩人的注意力都在秦嬰身上,並未看他,這才鬆了口氣,張口說道:「王睃這傢伙也太不中用了」
秦嬰沒有理會邱、王二人,彈了彈身上的塵土,盯著方琴道:「不管別人怎麼說,你不該懷疑良叔,你覺得良叔是那種需要被逼迫才會護主的人嗎?再說,如果當時良叔在我身邊,魏帝又如何能夠傷得的了我?你相信這鬼話,便是對良叔最大的侮辱。」
方琴臉上露出茫然之色,正想說話,邱尚搶先說道:「別聽他妖言惑眾,這只是他為求活命,而故意動搖你的本心,你如果下不了手,就先站到一旁,我們兩個動手就好。」
此間三人中,以方琴修為最高,邱尚可深怕方琴被秦嬰的說動,從而掉轉矛頭阻攔他們,當即給王離使了一個眼色。
王離心領神會,跟著道:「是啊,他在魏國能活到現在,什麼噁心事沒做過?別說巧言令色,便是跪地求饒,怕也做的出來。」
「方琴」秦嬰喚了一聲。
「不能讓他再開口了。」邱尚可壓低了聲音對王離說了一句。
王離也忌憚方琴,當即兩人對視一眼,不再言語,腳下靈光閃動,在發力的一瞬間,竟是傳出一聲炸響,同時朝著秦嬰衝去。
王離因先前的失態,此刻對秦嬰已多出幾分惱怒,手中握著一柄闊背單刀,靈光纏繞,已是全力出手,不打算給秦嬰任何反抗的機會。
邱尚可沒用武器,只將靈氣御至雙掌,顯然也已出全力,兩人均是靈境中期,在他們看來,如此對付一個靈境初期的人,這已經是小心到有些可笑了,絕對十拿九穩。
面對王離輕視的笑容,邱尚可冰冷的眼神,秦嬰臉上始終沒有絲毫慌亂。
這讓邱尚可覺得有些不安,果然,這份不安很快得到了驗證。
只見秦嬰周身靈光大作,竟是以更快的速度率先接近了他們,邱尚可面色大變,口中驚呼一聲:「不好,他」
他的話剛說出一半,便覺得腰間一痛,一股大力傳來,身體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被踹飛出去,一連撞塌數間房屋,最後砸出一個土坑,這才停下,一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王離急忙抽身而退,卻發現速度根本不及秦嬰,咬牙打算硬拼,只可惜剛剛舉起手中的刀,還沒來得及砍下,秦嬰的手便抓在他的脖子上。
因為王離身材比較高大的緣故,秦嬰捏在王離脖子上的手高舉過頭,才能讓他雙腳離地。
此刻,秦嬰正仰著頭看著王離。
但王離卻感覺仿若被秦嬰俯視著,氣息被封,全身無法動彈,想抬一下手都難。
眼前的秦嬰,與他記憶中那位七皇子的模樣重疊在了一起,恐懼由心底而生,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掌中的刀「噹啷!」落地。
秦嬰將王離提到胸前,盯著他的雙目,道:「「我久未見秦人,見到你們本該高興,可惜你們卻逼著我殺人」
「殿殿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