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澤走後,紀若又在醫院住了兩三天,這才滾回她的窩。
她人剛一進屋,就察覺到不對勁,這大門半掩半敞,似乎有人在家。
抄起一旁的掃把,紀若貓腰朝那傳來聲音的房間走去,越靠近房屋,裡面那聲音就越熟悉。
「警察同志,你們可得幫我啊!」
「我家丫頭消失了半個月了,你說她一個女孩子流浪在外,該多無助啊!」紀譜霖坐在紀若的床上,哭得老淚縱橫。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只能在一旁不停地勸慰,紀若聽出裡面那人聲音來,暗罵一聲自己沒良心,這才扔掉掃把,努力揚起一個微笑,推門而入。
「阿爹,我回來了!」
忽然響起的呼聲,打斷紀譜霖跟警察的談話。
紀譜霖抬頭看到紀若,先是一喜,接著竄身跑出房門,拿起房門邊上的掃把怒罵著朝紀若打去。「死丫頭,你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阿爹有多擔心?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讓你走不了路!」
掃把杆撲通撲通打在紀若腿骨傷,紀若咬著牙,紅著眼,也不吭聲。警察同志見到這狀況有些懵逼,等他們回過神來,紀譜霖手中的掃把杆已經打斷了。
兩警察對視一眼,然後破有默契的悄悄溜出屋子。
紀譜霖跟紀若兩父女大眼瞪小眼,四眼通紅。「阿爹…」紀若臉蛋忽然一柔,這半個月所受的委屈在阿爹面前崩潰瓦解。眼淚滴答滴答,紀若哭得一抽一抽的。
紀譜霖心一痛,趕緊將女兒抱在懷裡哄。「阿爹錯了,阿爹再也不打你了。」紀若又在紀譜霖懷中抽抽搭搭哭了好一會兒,這才斷斷續續將這半個月裡的遭遇說給紀譜霖聽,當然,她沒有將自己跟顧諾賢那一晚的荒唐事說出來。
紀譜霖聽完,心都碎了。
「傻丫頭!傷得重不重?阿爹看看傷口。」
紀若小心翼翼扯起衣服,看到那白晃晃的紗布,紀譜霖眼睛一紅,差點沒在心裡將顧諾賢給罵死。
晚飯自然是紀譜霖做的,飯桌上,紀若將自己此行唯一收穫到的東西獻給了阿爹。「阿爹,你看這寶石,多漂亮!」紀若去t國就為了偷著東西。
那是一顆黑寶石,寶石足足有鵪鶉蛋那麼大。
紀譜霖眯眼打量了一眼,忽然開口道:「你哪兒來的?丫頭,你該不會又不聽話的獨自行動了吧!!」紀譜霖狠狠瞪了紀若一眼,念念道:「這世道險惡,再也不是以前了,就你那點功夫,遲早會出事!丫頭,以後別幹這種事了,知道不?」
紀若打著哈哈,連忙保證不會有下次。
紀譜霖看著這個疼愛了半輩子的女兒,心裡不住的懊悔,真不該將自己那些邪門歪道交給紀若,如今道上不太平,他是真的紀若會闖禍。
…
「諾爺,c市並沒有一個叫黑玲瓏的女子。」從回國,宋御就一直在找黑玲瓏的下落。
可惜,一無所獲。
顧諾賢揉揉額頭,摘下眼鏡。「哼,別找了,多半是假名。」這一刻,顧諾賢心中對紀若越發恨意滋生。他走進書房,將一份合約遞給宋御,「這是我公司為明年籌備的賀歲大片劇本,你拿去給夜少爺看看。」
宋御點點頭,對於顧諾賢的命令,他素來都是言聽計從。
顧諾賢端著紅酒,站在房門後方,目光懷念凝視著那明顯比其他地方要乾淨嶄新的牆壁。那裡,曾經掛著一幅畫。
…
紀若在家裡好吃好喝,當了一個多月的懶蟲,傷口也在時間的癒合中好得七七八八了。
這一日,網上忽然公布了一則新消息。
「天王巨星夜君然將攜手當紅花旦甜心公主甄月拍攝《貴尚》雜誌十一月份封面。」夜君然,那可是娛樂圈的傳奇,他十九歲出道,二十歲憑藉鬼片《詭衣》獲得最佳男配角,從此之後,便一直在演藝圈大放異彩,他一路走來,獲獎無數。
人家是奮鬥到口吐白沫,他是拿獎拿到手抽筋。如今二十四歲,已是令所有人仰望的雙料影帝。任何電影,任何雜誌,但凡有夜君然的加入,那必定會大賣特賣!
他簡直就是票房保障。
紀若看著電腦裡面夜君然那張明明笑起來很可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