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楚楚可憐。
「不…」死死咬著下嘴唇,外面還有記者候著,鄰居隨時都有可能察覺異常,影媚就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來。她無言落淚,朦朧淚眼凝視著那顆頭顱,心裡的恐懼終於逐漸散去,她抬頭望了眼上天,整顆心被恨意驅使,逐漸扭曲。
「蕭雲宸,你不是愛她嗎?你奪我所愛,我必定要親手弒你所愛,也讓你嘗嘗,失去愛人的滋味!」
影媚撐著門板站起身,她深呼吸一口氣,帶著滿心悲痛走到屍體袋旁邊,將散落的頭顱跟斷臂塞回內袋裡,然後將屍體袋復原。
*
濃黑的寂夜裡。
影媚穿著一身黑衣,費力將屍體袋拖入後備箱,開車小心躲過記者,來到南城郊外的南無山。
…
南無山下有一處荒嶺,叫芭蕉嶺。一個穿著淺灰色長大衣的青年慵懶躺在一顆大樹上,過肩長發披灑在半空之中,被夜風吹得鼓動。他懶洋洋掀起眼帘,將這無邊夜色囊括入自己那雙包納萬象的眼裡。
青年凝望著南無山山頂,咂咂嘴,呢喃道:「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不嫌寂寞!」夜晚的南無山,近看就像是聳入雲端,月亮掛在南無山山頂,與那山上一顆菩提樹相依相偎。
菩提樹下,一身白衫的男子緩緩睜開眼睛,精緻漂亮的臉蛋上,一對冷眸微微轉動,最後頓在遠處山下的某點。清冷月光灑在一身月白長衫的男子身上,給他渾身鍍上一層銀光。
他看上去,神聖的讓人膜拜。
閔秀莊微微蹙眉,隔著兩千米高的海拔,他也能聽清楚山下青年低低的呢喃聲。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你一面。」顧言溪玩弄著自己的長髮,想起那個人好看的臉蛋,心裡一陣蕩漾。「哎!見了一面,竟回味了三月。」
顧言溪嘆息一聲,明知道自己不該生出這份心思,奈何心裡裝了那人,卻怎麼也取不出來了。他像是魔怔了,明明說好的不要再想他,還是沒出息的將車開到了這裡。
就這麼悄悄的注視著他所在的方向,也滿足了。
顧言溪雙手枕著腦袋,凝望著星空銀河,目光閃爍,裡面的光輝盛過星辰。
——見了一面,回味三月。
閔秀莊聽了這話,跟著垂下冷眸,心裡有幾分無奈。他自認沒做出過讓那孩子惦記的事,他怎麼就記著他不忘了?身後傳來清淺腳步聲,跟著撲鼻迎來一股清香味。
他沒有轉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今天是你四十四歲生日。」輕靈的聲音,像空谷翠鳥,清脆婉轉。
一道窈窕倩影由遠及近,女子走到閔秀莊身旁坐下,修長的金色波浪捲髮在月色下散發出溫暖淺光,她一張深邃歐美面孔,溫柔得讓人心醉。
閔秀莊側身看著女子,說道:「羽月,你來了。」羽月眨眨眼,翡翠眸子,晶瑩無暇。「你知道的,你的生日,我永不缺席。」這二十年來,也只有生日這天,她才能特許上山見他一面。
「小莊,二十年過去,你依舊風華絕代,可我…」纖纖玉手撫摸上白雪肌膚,羽月綠眸染上神傷。「可我已經老了。有天早上醒來,當我發現我眼角生出一道淺紋,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已經四十三了。」她扭頭去看永遠精緻俊美如青年的閔秀莊,輕嘆一聲,似惋惜似無奈說:
「你永遠是初見的模樣。」
一起白頭到老,永遠不適合他們二人。
閔秀家族的人壽命比一般人要長,即便她就算是入了黃土,消了白骨,他仍是年輕模樣。
「羽月,放棄吧!」
突然驚響的一句話,讓羽月翡翠綠眸生出漣漪。「你說什麼?」她難以置信。二十年的等待,換來一句放棄?「小莊,你是認真的嗎?」
閔秀莊漠然冰涼眸子逐漸變得認真起來,他看著羽月那張漂亮得挑不出一絲瑕疵的臉蛋,輕輕點頭。「我是認真的。」
羽月突然從座椅上站起身,她指著眼前這片絕壁,指責說:「還記得嗎?二十年前,是你親口允諾,倘若你閔秀莊這輩子會娶妻,那你的妻子,只會是我。」羽月就站在絕壁邊上,一身白裙,泛著銀光。
閔秀莊蹙眉,心如止水般沉靜。「我記得。」
「那你為
119唯老婆孩子內褲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