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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波返回病房時,洛彤已褪下病號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我們走吧,醫院待著有些悶。」
洛彤垂著眼瞼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頭也不抬對流月波說。
牽起洛彤的手,流月波五指扣住洛彤下頷,將其微微抬高,低著細細打量她的臉。洛彤一張臉三分蒼白七分憔悴,她狹長眉眼微微垂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眸還有幾分水潤。
流月波輕嘆口氣,低頭小啄了啄她的眼角。「我們忘了這事,好不好?」他捧著她的臉頰,如捧珍寶,小心翼翼。洛彤看著他先是沒有出聲,在流月波逐漸緊張的目光下,她又噗呲笑了。
她笑容很璀璨,如花般絢爛。
流月波被洛彤的笑晃了心神。
「好啊,一起忘了,這事我們以後不提了。」洛彤也想明白了,流月波固然大意,差點就錯上了別人,但終究為她守住了最後的底線。得理不饒人,矯情過了頭,後悔的只會是她自己。
流月波就擔心洛彤心裡有了刺,拔不出來。聽到洛彤這聲好,流月波眉眼都笑彎了。
「走吧,送我回家。」洛彤提起包包,流月波忽然插手從她手中奪走包包。「從今天開始,你住我家去,我們正式開啟同居日子。」
不由分說,他拉著猶豫不決的洛彤,朝醫院大門走去,然後打了個出租車回了他的家。
*
距離視頻門事件過去了好些天,別墅外原本跟打了雞血似的記者,如今耐心都被磨光,紛紛扛著自己的攝像機走人。到現在,只有十來個記者還堅持不懈守在別墅外,期望著能撞見影媚一面。
一輛黑色轎車一路順暢駛進別墅區內,記者懶洋洋抬頭看了眼,見不是他們的目標,又紛紛低頭玩起了手機筆記本。轎車熟門熟路繞過蜿蜒大道,最後停在一棟豪宅別墅前。
影媚靠著沙發睡著了,她手裡握著一直沒有動靜的手機,臉頰兩旁還掛著兩行清淚。
突然,門鈴聲響起。
影媚如驚弓之鳥,猛地從沙發上跳下,她赤腳奔跑到門口。一臉驚喜打開大門,卻沒有看到人。驚喜之色從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落寞。
門外不見杜子銘,影媚一陣失望。
影媚低頭準備關大門,目光突然掃到大門外花園旁一個黑色大袋子上。她瞳孔一縮,那袋子她認得,是風靡全球的普拉達屍體袋。隱約猜到那裡面裝的是什麼,影媚突然捂住小嘴,雙腿不住哆嗦。
她單手死死拽著門把,努力平復心中恐懼,這才邁著不聽使喚的雙腿走向屍體袋。她蹲下,右手顫顫巍巍伸向屍體袋拉鏈。
深呼吸一口氣,影媚哆哆嗦嗦拉開拉鏈。拉鏈被拉開,響起一陣窸窣聲,一個黑色內袋從屍體袋裡滾了出來,內袋外還有一層拉鏈。
影媚眼皮子跳了跳,又伸手去拉下內袋拉鏈。
嘩!
一攤血水從內袋裡滾落出來,染紅了影媚的白色拖鞋。
殷紅的血,染得影媚雙瞳赤紅。她蒼白著一張臉,食指微微彎曲,顫抖著,不安地提起內袋。一條斷臂滾落出來,斷臂之上,還連著破碎的血肉,隱隱還可以看見森森白骨。
「啊!」倒吸一口涼氣,影媚頓覺後背一涼。
她手一抖,鬆開內袋,整個人跌落在地。倉皇倒退好幾步,影媚雙手撐在地上,全身出了一身冷汗。她滿眼驚慌看著還在往外流血的內袋,臉白得像一張紙。
咕嚕!
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內袋裡滾落出來。
等影媚看清那東西時,雙眼頓時睜圓,布滿恐慌。那是一顆人頭,腦袋被從喉結處割破,那人腦袋上的左耳朵不見了,只有一個紅彤彤的血洞。他的一雙眼睛,一睜一閉,各插著一柄飛鏢。
那睜眼的左眼早已沒了精神氣,一片死一樣的慘白,像是死魚眼。眼珠子無神瞪著影媚,就像是在對她伸冤——
我死得好冤枉!
「不…」血腥恐怖的一幕,嚇得影媚連連倒退。手腳並用爬到大門外的台階上,直到後背靠著緊閉的大門,實在是沒有退路了,影媚這才雙手環膝蓋,無助哭了起來。嗚嗚哭泣聲在花園裡響起,滿臉淚水與恐懼交織在一起,她看上去
119唯老婆孩子內褲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