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的冰冷觸感竟這海水還要冷幾分,嚇得她身體打了一個激靈,提起丹田的靈力,她向他的嘴裡吐出靈力,靈力被他吸進肚子裡,卻像是吸菸機一樣,越吸越多,好像不用錢似的。
感覺到他的身體漸漸回暖,臉色也慢慢恢復了點血色,她才暗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讓老公好好活下去。
突然,她感覺全身無力,似乎是被凍得太久的原因,卻又不像,因為她感覺靈丹處空蕩蕩的,好像靈力被吸乾了般,她沒多在意,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看著他已經恢復了不少,她拉著他往海面游去。
兩人冒出水面,淡淡的月光灑在身,男人靠在她的身,雙眼緊閉沒有醒來,不過好在沒有生命危險了,她鬆了一口氣,但是危險還沒解除,她不敢大意,這海水那麼冰冷,她一定要用靈力保護他們等著船的人發出他們不見了,折回來救他們才是。
她緊緊抱著他,右手捏成蘭花指,正想使出靈力,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她突然感覺全身發軟,眼前一黑。
在她最後的潛意識裡,仍然緊緊抱著那個同樣暈迷的男人,用念力使出最後僅剩的靈力在他身形成一個保護膜。
她想,老公,你千萬不能有事。
隨後,黑暗徹底吞噬了她。
--
白色的病房裡,空氣飄著淡淡的藥水味道,陽光從打開的窗戶灑了進來,將一室的白染得更是刺眼,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偶爾從窗戶外面飄進來的遠處的汽笛聲。
病床,一個睡著的女人臉色蒼白,猶如退去血色的玫瑰,依然美麗不減,她雙眼緊閉,眉目卻緊鎖著,似乎睡得很不安穩。
她並不是睡著,而是昏迷了,這一睡是一天一夜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偏偏每項檢查都是正常的,卻是讓人無法理解。
病床前,穆連森安靜的坐在椅子,視線緊緊落在那張漂亮的小臉,那雙妖冶的藍眸里,此刻卻流轉著淡淡的傷感,因為淡,所以很容易被忽視,包括他自己。
眼窩處有著淡淡的黑眼圈,神色也顯得疲憊,一看知道是一夜未合眼,可是他卻仍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張臉,好像害怕一眨眼間她會消失一般。
這靜越發的深冷,良久,他幽幽嘆了一口氣,將女人身的被單拉好,只以她和他能聽到的音貝輕聲呢喃著,「你這隻笨魚精,明明是魚,卻還能溺水,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笨的妖精了。」
他的語調很緩慢,嗓音很溫柔,像是在責怪,卻又像是心疼,猶如床躺的人不是他的天敵,而是他最愛的女人。
「你可真貪睡,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讓我怎麼說你好呢?」又是一聲幽幽的嘆息,妖冶的藍眸淡去了詭異,卻多了一絲溫柔。
他悅耳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內迴蕩著,然而病床的女人卻是聽不到,仍那樣安靜的躺著,如果不是有呼吸,會讓人以為那只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