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在風環的浮力之下緩緩降落。
鐵椎眉頭一皺,「真是越來越討厭,越來越討厭!」
天魔壞笑道:「蠢牛,你的蠻力好像不怎麼樣嘛,本來想收你做小弟,我看還是免了吧。」
鐵椎臉上的肌肉牽動了一下,「小子,別以為我只有三板斧,你後悔還沒有寂滅吧!」說罷大喝一聲,「鬼炮!」
鐵椎的身體微微向後一仰,左手托在右手手腕上,右手食指伸出,直指天魔的頭顱。
天魔壞笑道:「幹什麼?瞄準打小鳥嗎?」說罷,雙掌捂住自己的下體,「好危險的傢伙!」
「嘿……」鐵椎低聲笑了一聲,身體忽然彈丸一般射向天魔。
「你大姥姥,原來是逗我玩的。」天魔哈哈大笑。
「什麼……」鐵椎一驚非同小可,急忙止住身體,向下墜落。
騰騰騰,鐵椎退後了幾步這才站穩。
「大笨牛,嚇破膽了嗎?」天魔壞笑著,心裡也感覺奇怪,鐵椎的那一招應該不是花架子而已,可為什麼對自己全無影響呢?
鐵椎的心怦怦狂跳,「為什麼?以鬼炮進行靈魂攻擊是我的拿手絕技,他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到底是怎麼了?」
「蠢牛,發起呆來了,你在等我出手嗎?」天魔看著茫然失措的鐵椎,心裡更是奇怪。
「難道……主宰精血的效果消失了嗎?」鐵椎的背上冷汗淋漓,「這樣拖下去,說不定我真要被這野鬼擊倒了……不,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鐵椎攤開手掌,略微猶豫了一下,「這一次,一定要全力施為,是我太輕敵了,太輕敵了。」
嗖,一點紅芒在鐵椎唇齒間一閃,鐵椎的雙眼再次被燒紅,「這一次,一定要摧毀這討厭的野鬼!一定要一擊攻成!」
「鬼炮!」鐵椎大吼一聲,身體向後一仰,雙手交叉做射擊狀。
「哎呦……」天魔慘叫了一聲……
「嘿……」鐵椎一聲冷笑,身體如彈丸……
「五——毀——三——摧——炮!」
鐵椎狀若瘋狗,雙臂一攏,兩隻瓦缽般的巨拳從天魔頭顱兩側夾擊而來。若被擊中,哪怕是黑金所鑄的頭顱只怕也會被摧毀。
天魔忽然往他懷裡一鑽,「一千零二十四!」
狂暴的風環瞬間填滿了天魔與鐵椎身體之間的縫隙。
「啊……」鐵椎心膽俱裂。「無效,鬼炮對他完全無效,他是什麼來頭……為什麼?」
轟!鐵椎如風中敗葉,被狂暴的風環轟了出去。
「嘿嘿,蠢牛,看看你擋不擋得住,一千零二十四道風環,夠你吃上一餐了。」天魔得意洋洋。
鐵椎強行站立在地上,身體向後滑行了很遠才停下來。
「嗚啦啦,你這蠢牛,居然皮那麼厚……」天魔大吃一驚,那可是他目前最強的一擊,如果敵人毫髮無損,那這一戰可就苦了。
鐵椎舉著雙臂,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天魔定睛看了看,汩汩的鮮血滴滴答答從鐵椎身上流淌下來,這才略微放了心,「呀呀呸,如果這樣都傷不著你,說不得老子只有落荒而逃了。」
鐵椎努力地抬起了頭……他感覺自己的頭顱似乎有億萬斤重,「霸氣……居然是霸氣……」
鐵椎的聲音低如蚊蚋,幾不可聞,天魔奇道:「蠢牛牛,你不要害羞,說清楚一點,你想說什麼?」
一絲微笑浮現在鐵椎的嘴角,「結束了……結束了……真好,是霸氣啊……」
嗤……鐵椎的身體鮮血飛射,龐大的身軀忽然爆開……
「寂滅了……寂滅了……鐵椎寂滅了……」克魯姆的臉扭曲了,本來就枯瘦的臉顯得更加恐怖。
「蠢材啊……居然強行連續使用主宰的精血,你的腦袋被驢踢了嗎?」熏衣的絲帕再次跌落在地上,眼角流下一行清淚。
克魯姆轉過身去,紅芒一閃,主宰的精血被投入石杯中,「鐵椎,鐵椎,我來為你復仇!」
克魯姆搖晃著石杯,眼中射出兇狠的光芒,「只有我們可以欺負別人,決不允許別人欺負我們!」
咕嘟!克魯姆將杯中的精血和水咽下,「我要把你吃進肚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