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看到密密麻麻幾乎把工地站滿的羌人時,差點當場發飆,和西岐的將軍辛甲吵起來。
經過重重的波折,姜子牙幸不辱命,將鹿台以大王、王后期望的浩蕩形式,完工了。
不少貴族都清楚鹿台的貓膩,但是他們或多或少都塞了奴隸讓姜子牙養了這一年半。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他們都不好意思揭穿。
最主要的是,費仲、尤渾被姜子牙誆去見鬼,被嚇尿褲子這樁事,不知怎麼流傳了出來。現在,哪裡有人敢在這件事情上,得罪心眼超多的老道士?
鹿台一經建成,紂王迫不及待地帶上王后蘇妲己、新進寵妃胡喜妹登上了三丈九尺高的鹿台。
登高可看遠,紂王站在高台之上,頓生「一覽眾樓小」的豪邁之情。天子當即詢問王后,神靈什麼時候下凡,他急切地想要見一見,瞻仰一下他們的風采。
蘇妲己和她引薦入宮的胡喜妹裝神弄鬼半天,最後將宴請神靈的時間定在五天後,也就是十月半這天的子時。
自從姬昌逃回西岐,殷誦就被比干接回了舊園,並且吩咐他認真在舊園學習先祖留下的典籍,不讓他隨意去找姜子牙耍弄。比幹這是唯恐殷誦再被姜子牙帶上「歪路」。
十月十四這天,殷誦在舊園找了本古籍抄本,坐在課堂上翻閱。不知不覺,北伯侯的女兒崇丹鳳坐到了他前面。
殷誦從羑里回來後,他為了製作北域的地圖,經常找崇丹鳳閒聊。也就是他年齡小,否則一定會引來崇丹鳳那些追求者的敵視。
崇丹鳳是個大嘴巴,別說殷誦故意問,就是不問她都能自己抖落出她知道的事情。莫說她老家崇城的山山水水,就是她叔父崇黑虎的領地,曹州都被殷誦摸了個底朝天。
殷誦昨天剛把曹州的地圖繪製完成,準備今天晚上回去,做一番校對。
崇丹鳳的身後,難得沒有跟著人。她一個人盤腿坐在殷誦的課案前,支著腦袋瞧認真學習的小布丁。
殷誦剛剛看完一卷竹簡,抬眼剛好對上崇丹鳳閃亮亮的丹鳳眼。
崇丹鳳立即直起腰板,沖殷誦眨了眨眼:「好誦兒,我給你當老婆,好不好?」
殷誦一臉愣逼,脫口拒絕:「我的姨奶奶,我才七歲,連戰場都不能上呢,怎麼娶老婆?」
崇丹鳳一張俏臉微微發黑。她兩手叉腰,佯裝生氣:「莫叫我奶奶,整得我是個老太婆一樣。」
殷誦翻了個白眼:「輩分就是這個輩分麼。」
「嘿,我跟你計較這些做什麼?」崇丹鳳轉惱為笑,「你小子不是在繪製曹州的地圖麼?帶著沒有,拿來我瞧瞧,給你指點指點。。」
殷誦轉身,從小背包里翻出圖紙。
崇丹鳳看見殷誦拿出地圖,兩眼一亮,激動得眼睛都紅了。她急忙伸手接走地圖。
崇丹鳳壓根不管殷誦用來繪製地圖的是什麼材料。她小心翼翼地將地圖展開。
等到地圖完全展露在眼前,崇丹鳳先是一陣激動,仔細地將地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遍。
打量完,這位大小姐又嬌氣地不滿起來:「你這畫的什麼?」一個「M」就是他們曹州最秀美高聳的山啦?幾個小點子就是他們曹州最澄清甘甜的河渠啦?
「你做事竟是如此馬虎!」崇丹鳳搖搖頭,一邊嫌棄一邊把地圖往懷裡揣。
殷誦一看她這樣,立刻急了:「我是借你的,你怎麼能把它揣懷裡?」這叫他怎麼好意思拿回來?
崇丹鳳笑眼一眯,拿殷誦以前說過的話堵他:「你再畫一張就好啦。你不是常說溫故方能知新麼?我這是給你機會呢!」
殷誦氣得直翻白眼,卻是無話可說。崇丹鳳這個女無賴已經把地圖揣在了懷裡,他要是上手搶,崇丹鳳真能賴上他。剛剛那句「好誦兒,我給你當老婆」,還沒從殷誦耳邊過去呢。
崇丹鳳看出殷誦妥協了,不由得臉上堆起歡喜。她從腰上解下一塊純白的方玉,強行塞進殷誦的手裡:「我不占你便宜。這塊玉佩是我兄長送我的生辰禮。你帶著它,到曹州可以橫著走。」
崇丹鳳說完這話,眼睛又微微地泛起紅。她雖然將方玉塞給了殷誦,一雙眼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