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天道早已看穿一切
儘管顧少白還是靈體狀態,依舊讓寧湖衣逮了個正著。電光火石間,稜角分明的唇傾壓下來,將他還未訴諸於口的驚訝盡數堵住,明明帶著一擊必得之勢,卻未沾染半點兇狠,也不曾一觸即放,而是不留縫隙地熨帖許久,慶幸的是對方沾了甜頭,倒沒繼續放肆深入,只浮於表面,唇也並無被*所迷的火燙,仍舊帶著些許淡薄涼意,因此少了幾分肌膚相貼應有的輾轉旖旎。
寧湖衣自覺理所當然,而此番超脫認知的變故卻讓顧少白迅速石化。任誰被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壓了又吻都不會平靜如常,一時錯愕、不解、憤怒盈滿胸腔,面上失了表情似的一陣扭曲,不過接踵而至的意外並未給他留下思考的餘地,而是一把將他拽入了更為巨大更為激烈的變故之中。
與男人緊密相貼的唇間無津液相交,卻有一股灼烈到燙人的熱流源源不斷湧入,從咽喉擠進,瞬間充斥四肢百骸,震得肺腑劇痛,巨大的脹塞感簡直要將這副不甚牢固的軀殼給強行爆開!
&啊啊啊!!!」顧少白長嘯一聲,倏忽暴起,一腳踢開寧湖衣,雙手抱頭,沒頭蒼蠅似的在雪地里四處亂竄,口中哀嚎呻|吟不斷,本是霧蒙蒙的身體從灰白變成了赤紅,火灼火燎般痛苦至極,最後更是不管不顧地以頭戧地想擺脫這難以忍受的無形束縛,而整個幻境也隨著他不受控制的狂暴開始地動山搖起來!
寧湖衣生受顧少白一腳,卻沒現出狼狽之相,似是早有防備,飛速避到了幾里之外,負手看顧少白獨自煎熬。
先前聽顧少白描述法器內的幻境,一景一物分明是西極池的形貌,本只想進來看看他所述是否屬實,不過既然受炙鬼恩惠白得了那麼多靈力,豈能不分他的小東西一點。
尋常器靈由法器聚靈而生,靈體結成便是鍊氣境界,天生適合修行;由修士或靈獸魂魄煉成的器靈則更不用說了,會直接繼承修士或靈獸生前的境界,無需任何引導,自有一套修煉之法。但他的器靈不同於他們任何一方,既不是自然生靈,也非煉化而成,經由他一手催生,除了生來便是靈體狀態,幾與普通凡人無異,要想入道修行,須得經受洗經伐脈之痛。
相比每日靠吐哺渡給靈力諄諄誘導,寧湖衣選了一種更為激烈的手段,即藉由外力將醇厚靈力直接打入顧少白的靈體之內,讓靈力與靈體自相碰撞衝擊,強行打通經脈。
一來他剛吞吃下鬼嬰,磅礴的靈力還未完全與他的靈息融合,不會輕易與依託他而生的器靈靈體化而為一,反會因與器靈相斥助他通經達脈,眼下契機太好,浪費可惜,且靈力經他丹田滾了一遭,殘留的晦氣已拔除乾淨,可放心消受。二來雖然難受些,早晚要經歷,不如趁他正巧進了識海幻境還能讓他有所倚仗,順勢替他開了修行靈竅。有他親自在旁看護,如此施為,即便出了問題也可當即挽回。
寧湖衣打定主意,冷眼旁觀了一陣,待顧少白鬧得精疲力竭稍稍萎頓,這才緩緩上前,抬手一掌罩住顧少白天靈蓋,口道:「海之無瀾,魚之有水,臨崖窺道,夫物芸芸……跡彌遠俗,心彌近道,明心靜氣,鍾靈吾往……」
如果顧少白清醒,定要罵一句坑爹。這不就是他當初東拼西湊胡編亂造寫出來的臨淵心法第一層的口訣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寫了些什麼鬼玩意,如今被寧湖衣用來教授於他,算不算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遺憾的是他此刻神志不清失了理智,根本無暇細想,又被寧湖衣捉住命門強行定住,不禁怒火中燒,雙目赤紅地瞪著面前那抹靛青的身影,恨不得將寧湖衣撕成碎片。奇怪的是從寧湖衣口中念出的心訣甫一入耳,仿佛觸動了暗藏靈魂深處的魄心一般,立時撫平了顧少白恨不得毀天滅地的狂躁情緒,不由自主地跟隨寧湖衣低沉的嗓音一遍遍重複著並不太長的口訣。
顧少白以為臨淵心法胡編亂造,可既然存在,即是契合了這個世界的設定。且臨淵心法看似平平無奇,實則一生萬物,經由此心法入門打下基礎的修士過後無論選擇何種五行屬性修煉都不會有太大的衝突,頗有些俗存厚德、包羅萬象之意。畢竟臨淵派也曾是上清大陸頂尖的門派,由開山老祖代代流傳下的基礎心法不說絕頂高明,斷不會差到哪兒去。但由於開山老祖本身單系水靈根的天賦所限,創出的心法難以做
第十六折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