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天道早已看穿一切
&寧湖衣挑眉,不甚贊同地看了顧少白一眼,薄唇開合間緩緩吐出四字:「不堪大用。」
顧少白:「……」
真該讓他嘗嘗男主業火劍的滋味。
而寧湖衣的話還沒說完。他頓了頓,正色道:「劍在我眼中與其他法器並無不同,因此我不知劍何能自成一道。劍修奉劍為尊,篤信劍為世間正氣之源,可指引他們超脫俗世、合道飛升。夫上九天,下冥淵,只天道永恆,又何來劍道之說?修行當如拈花摘葉,舉重若輕,於細微處窺世間萬物,感知天道真諦,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象,卻不是專於細微之物,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若過分依賴外物,甚至妄想由物生道,只會與真正的大道漸行漸遠。」
這麼能言善辯,嘴皮子溜得能跑馬,顧少白簡直忍不住想給寧湖衣點讚,可是他知道他說的雖然有點道理,但並沒有什麼用。因為這是他寫的書,並非真實的世界,但凡與設定相悖的才叫不堪大用,只能說他空有本事,偏偏生不逢書了……
而既然他都把話說得這麼絕了,也不像給他準備了劍的樣子,顧少白退而求其次,伸手一攬,將那顆白色的蛋抱進了懷中。
&呵。」寧湖衣笑笑,果真孩子心性,遂收了其他法器,告知顧少白那只是一顆死蛋。因靈獸在蛋中時嬌弱敏感,許多初入門的通靈修士孵化幼獸時掌握不好輸入靈力的力道,時常傷到靈獸胚胎,於是就有器修煉了類似靈獸蛋的法器供他們練習,正是顧少白抱在手中的這顆。
寧湖衣一通解釋果不其然讓顧少白饒有興致的臉頓時僵住了,盯著蛋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扭曲。他本想找只靈寵來養養,最好是彪悍厲害些的,防身攻擊相得益彰,現在選都選了,反悔也沒用了,為了將來的靈寵,還是老老實實從孵蛋學起吧。
至此修行之事暫告一段落,寧湖衣卻不捨得離開,就坐在幻境內看著顧少白。顧少白撓頭,被看得有些彆扭,想起寧湖衣最後對雲睢說的話,轉轉眼珠,狀似無意道:「聽你和先前那人說話,派內的弟子還可以下山修行麼?」
&麼,你想同去?」感受到顧少白躍躍欲試的心情,寧湖衣笑了起來。
&也不是。」顧少白支吾著揣摩寧湖衣的意思,可惜想從他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看出端倪實在是難。再說他也不是想下山修煉,只是想出去看看,隨便去哪兒都行,最好能遇到男主或者重要的配角什麼的,走一走主線劇情,讓他發揮一下身為作者的優勢,不然一直被困在法器里,整個人都沒底了。
寧湖衣不知顧少白的小算盤,只當他心性不定急著出去玩,想他時時悶在鮫珠里也是無趣,加上已晉升鍊氣二層,比之靈體初成那會兒好得多了,帶他出去溜達一圈也無妨,當然僅限於臨淵派內。
寧湖衣心中默許,卻沒表露出來,只逗顧少白道:「那便算了。」
&顧少白眼睛一亮:「真能同去?」
&可。」寧湖衣一口否決,沉默許久,直等到顧少白幾都快死心,這才不緊不慢道:「不過帶你去派內四處熟悉一番還是可以的。」
這提議對顧少白來說實在太誘惑了,因此沒在意寧湖衣有意無意的逗弄,反而來了精神,興道:「好!」就爬了起來催促寧湖衣快走。
寧湖衣哭笑不得,起身整了整衣衫,又被顧少白拽住。
知道寧湖衣不可能讓他以靈體的狀態出去,顧少白也不想了,斟酌了一陣,好言好語地和寧湖衣打商量:「那待會兒能不能讓我開著天眼看看?」
雖然寧湖衣不厭其煩,曾答應只要他想就會將沿途所見一一敘述給他聽,但一路只他一人絮絮叨叨,盲人似的多無趣。儘管如此,顧少白也只是隨口一提,沒準備湖衣會答應他,可這次寧湖衣卻一反常態沒立即否決,反而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以麼?」含含糊糊模稜兩可,摸不清他究竟什麼意思。於是顧少白又問了一遍,沒得到回應,有些泄氣。
他可還指望著天眼幫他接上劇情呢,不然兩眼一抹黑,加上寧湖衣顧左言他本事一流,要他怎麼辦?遂咬了咬牙,再一次豁出臉面對寧湖衣軟磨硬纏起來,而且第二次幹這事,居然嫻熟了許多,不但說話順溜了,就連羞恥度也降低不少,直讓寧湖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