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刺殺盟國君主,等同謀逆……琴歌你若無人指使,敢行此謀逆之舉?」
琴歌看向秦鉞,有些不明白了。
按說,他的案子根本不必審,他為何行刺、如何行刺,都是一目了然的事,可秦鉞不僅親自審了,還問出這種近乎白痴的問題:天底下誰不知道秦楚之間所謂的盟國是什麼意思,他若真刺殺成功,南楚只怕要舉國歡慶,誰會來治他的謀逆之罪?
只聽秦鉞冷冷道:「所以,你的答案,不能讓寡人滿意……你說,寡人該怎麼處置你才好?」
琴歌咬唇,默然片刻後道:「陛下想要什麼樣的答案?」
秦鉞一字一句道:「寡人要你實話實說……到底是誰主使你行刺寡人的?你後面的主子,是誰?」
琴歌忽然明白過來,眼中顯出怒色,道:「我說了,沒有人!」
秦鉞冷笑一聲,道:「寡人不信!」
又道:「你若如實招來,寡人不僅不讓人碰你 ,還饒你性命,放你回去……如若不然……」
秦鉞貼近他耳朵,森森道:「聽說那個人,是你的心上人?你若要保他,寡人成全你,等整個大獄的囚徒、獄卒都寵幸你一番,若你還活著,寡人甚至可以饒你一條小命……若你供了他出來,寡人立刻就放了你,這些,都由他來承受……他,還是你?琴歌,你自己選!」
琴歌氣的臉色發白,手發抖:「秦鉞!」
秦鉞退開,冷冷道:「招,還是不招?」
琴歌不吭氣。
秦鉞喝道:「來人!將……」
「我說……我說!」琴歌反手握住鐵鏈,閉了閉眼,澀聲道:「是……二皇子……」
「誰?」
琴歌深吸一口氣:「二皇子……易安。」
「胡言亂語!」秦鉞唇角溢出冷笑,口中卻道:「易安是什麼人,寡人難道還不清楚?他豈會行此不義之舉?琴歌啊琴歌,你居然為了活命,連易安都要陷害?」
「我沒有陷害他,」琴歌閉了閉眼,一口氣說下去道:「的確是二皇子指使我行刺與你。殿下說,韓趙魏三國已然滅國,尚有勇士源源不斷前來赴死,以報國讎家恨,我大楚如今危在旦夕,竟無一義士肯為國一戰乎?三國勇士刺秦,只能報仇雪恨,楚人刺秦,卻可解滅國之危……殿下說,秦王兄弟俱亡,獨有一子卻年紀甚小,幾位叔伯野心勃勃,只要殺了秦王,大秦必然陷入內亂之中,韓魏趙三國義士自會舉兵,到時……」
「琴歌!」一個憤怒的聲音的出現,打斷琴歌滔滔不絕的話,琴歌猛地閉嘴,看向門口進來的兩人,臉色忽然蒼白如死。
打斷他的正是秋韻,怒道:「琴歌,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虧的殿下先前四處奔走想送你回楚,如今又特意過來替你求情……」
「秋韻!」易安冷冷道:「不要再說了。」
他從頭到尾連眼尾都不曾掃過琴歌一次,只靜靜看著秦鉞,淡淡道:「既琴歌供了易安出來,易安也不敢辯駁,易安……等候陛下處置就是。」
略一躬身,並不等秦鉞答話,徑直離開。
秋韻紅著眼睛看向琴歌,道:「虧我先前還欽佩與你,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算我瞎了眼!我雖……但心卻是乾淨的,秋韻恥與你為伍!」
轉身便走。
秦鉞看向自易安二人出現,便緊緊抿著唇,臉色煞白的少年,掐著他的下巴令他抬起頭來,冷笑道:「琴歌啊琴歌,你不是一向自重身份嗎?可如今連寡人榻上的玩物都不恥與你為伍呢!」
琴歌不答,秦鉞又冷冷道:「寡人本以為你只對寡人鐵石心腸,沒想到對誰都冷血無情……為了自保,連心上人都能出賣。」
琴歌抿唇不語,聞言臉色不僅並未變得更差,反而漸漸平靜下來。
秦鉞臉色一沉,道:「來人,把易安和秋韻拿入天牢,嚴刑拷打!」
琴歌依舊不語。
秦鉞手指收緊,深深陷入少年的臉頰,森森道:「你真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陛下不必虛張聲勢……」琴歌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而篤定:「你不敢的。」
秦鉞忽然有些恍惚起來,似乎就在昨天,少年也是一身狼狽的被鎖在這裡,對他說——「你不敢
179.財迷啊財迷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