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瑪麗蘇的共犯—傲慢與偏見同人
三月末的時候,浪博恩送別了家裡較小的三個孩子,不到十四歲的瑪麗,又小上兩歲的莉迪亞,以及今年秋天才滿十歲的莉迪亞。這種離別的氛圍是逐步加重的,他們先後送別了寶貴的鄰居,送別了可敬的朋友,現在終於要送別家裡的一份子了。臨別的氣氛充滿了淡淡的哀傷,母女姊妹間的殷切囑咐和告誡似乎永遠也說不完,然而還是說完了,大家依依不捨的揮手分別。哭了差不多一整個月後,基蒂終於也能在談起上學這件事的時候在表面上模仿妹妹一樣的堅強或者說姐姐那樣漠然了。莉迪亞倒是比蘇想像的要聰明果斷得多。
&她發現眼淚發脾氣和耍賴都不能瓦解父親的意志也不能動搖母親的狂熱之後,很快就接受了現實。」蘇不無讚賞的對瑪麗說,「退而求其次向貝內特夫人要求解除我們對她的監管權力,還真叫她得手了。」
&為爸爸媽媽當然清楚她的盤算,不過他們可能覺得既然大家馬上要去上學,所以就不必苛求她們,壓榨她們這點可憐的最後而自由的遊戲時間了。」
&以說像基蒂那樣面對挫折和絕境只是會哭是行不通的,得想出別的出路。莉迪亞不僅會哭而且還會假哭,她這么小的年紀就掌握了女人生來就必備的武器,不得不說在這一點真是了不起。而且她還長得很可愛。換做別的人,面對同樣的請求,肯定更願意答應可愛的孩子提出的那一個。瑪麗,我得承認媽媽她大有能耐,她能孕育五個……五個完全不同而各具特質的小姑娘,而且還儘可能讓她們看起來都討人喜歡。外表難道不重要嗎?難道月亮給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它完滿無缺的月光嗎?儘管你我都知道,仔細追究月光下面的話,只會發現一個連接一個環形巨坑,但是僅憑人類的眼睛是看不穿它的表象的。人也是這樣,大部分人,包括泛泛而交的朋友,擦肩而過的小鎮居民,你最終能夠認識的難道不是只有外在嗎?人首先就是用外在去表達內心的。善良,溫和,聰明,任性,這些都能從眼神和嘴角透露出來,相由心生!不管是莉迪亞的小聰明和兒童式的狡詐,還是別的什麼,只要稍微看看她的臉……啊,一切都那麼明明白白的在告訴你。」
瑪麗啞然的看了看春光正好的沿路風景,又看看自己不知何時用手指絞緊的長裙下擺,再對比嘰嘰喳喳無心無事的暢想校園生活的兩個妹妹。她不得不承認:再是完美無缺的性格脾氣在某些時候某些場合也是會略遜於那些遠不如它的性情。理智淡定有時候會輸給熱情無畏,聰明有時候會輸給無知。
「……你這麼嘮嘮叨叨的話語和聯想並不會讓我過多的想起我外貌上的缺陷,我剛剛一直想琢磨你話里的深意。但是它們飛掠的速度太快,我始終難以好好把握。不過換一個角度去想,它們啟發式的向我透露了一個信息——哦,不如說是一個秘密——讓我察覺到你似乎很緊張,焦灼不安。」瑪麗頓了頓,「原來你也害怕上學啊>
有些害怕的時候會變得行事畏畏縮縮,有些人則相反會變得魯莽起來,有些人會說不出一句有理智的話,而有些人就會想蘇一樣,毫無節制的說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好分散對害怕的注意力。
蘇被拆穿了。不過這兩個人毫無間隙的相處習慣了,這種程度的被拆穿完全還不至於讓她惱羞成怒。涉及到她們倆之間,臉皮這種事可以預留到很厚的餘地。她只是在這一刻突然由人點撥了一下,然後發現果然是這麼一回事——她對於未知的校園和寄宿制生活有一種難以明言的恐懼感。它和旅行的區別不只是時間上長短的差異。旅行的漂泊感並不會讓人心生不安,因為她知道什麼時候她會回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不需要有什麼特別的家具和裝飾也不許許許多多喜愛她的人,只要一個名字就能奇異的帶來安全感。浪博恩,她原本沒有意識到的或者下意識里故意不去想的這個普普通通的詞,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新的含義。就像她在和瑪麗一人交談時明明小心翼翼但偶爾仍難免漏嘴的稱呼:媽媽,爸爸,姐姐,妹妹。離開這麼一個溫暖可愛的地方,奔向另一個完全未知的地方,這再次勾起了她興許埋藏多年的感覺。這不是第一次,這居然是第二次。難道這意味凡是總有第三次第四次嗎?新的地圖並不是她恐懼的源頭,她恐懼的是和自己慢慢習慣融為一體的世界分別。片刻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