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蕭白戀也是晝夜未停,但卻著實忍耐不住,便在桌上睡了過去。莫文聰半夜見得她柔弱之身在深夜中瑟瑟發抖,便是褪下外衣,給蕭白戀披上,才是不讓她著涼。
忽地,只見得她猛地驚醒,瞧瞧四周皆靜,時光已過中午,心下一慌:「糟了糟了,竟是睡了過去。不行,得趕緊找方子先。」說著,便是又欲低下頭拼試方子,忽地眼瞧得河溪依舊守在妹妹身旁,見得他兩眼漆黑,似是睏倦,神色無神般,便知他一夜未睡。
蕭白戀便是開口道:「五弟,你且睡吧,這兒我們幫你看著,不會有事的,在這樣熬下去,你也會染上這病的。」
河溪聞言,卻是頭也不曾回,只是呆呆地搖搖頭,眼未曾眨般,緊緊地盯著妹妹模樣。
蕭白戀聞言,嘆了口氣,轉身道:「唉,那便隨你吧。」只見得她話音未落,手現銀針,猛地一轉身,聽得噗嗤一聲,銀針便是扎在河溪睡穴中。蕭白戀眼見得他欲倒,便是身子踏出一步,接住道:「五弟,你且別怪四姐,這孩子我們會照顧好的,他對你重要,對我們同樣重要,你放心吧,睡會吧。」
似是聽了蕭白戀這話語,河溪那緊鎖的眉宇才是鬆了開來。
安置好了河溪,瞧瞧妹妹睡得還算安穩,便是過去幫他號號脈,心中一推算,臉色依是難看,但似乎覺得自己研製的新藥方還有些作用。下一刻見得她把妹妹手放回被子裡,起了身朝藥塵問道:「昨日新的方子可是給別的病人服下了?」
藥塵聞言,站起身來,作輯回道:「是的,師尊。按您吩咐,一人一劑量,皆以服下。」
蕭白戀聞言,點點頭,又吩咐道:「你二人好生看著他二人,若有什麼異常便喚為師上來,為師先下去給他們把把脈。」
語罷,蕭白戀便是蹭蹭下了樓去,只見得林馨兒與小囍不停地在眾病人間奔波,而海青方丈坐在台前與病情稍輕的病人施著針,卻是不曾見到莫離橋與莫文聰。蕭白戀便是走向林馨兒跟前,開口問道:「馨兒姐姐,不知我大哥、三哥去哪了?」想著自打相遇以來,自己還未曾與大哥幾人相敘過往,這會卻是未見得他們,怕得他們又是不告而別。
林馨兒正關切地安慰著一個老婦人,忽身後聽得這話,便是轉過身來,見得是蕭白戀後,才是回道:「啊,是白妹妹啊,你怎地這般快就醒啦?你說莫大哥他們吶?莫大哥他們說看著你們這般忙碌,閒著沒事做便是去打下手啦。這不,一大早便與去惡大師去三清泉打水去啦,而莫大俠得知這兒草藥將不足,他便領著些身子靈動的上山去了。」
說完,林馨兒見得她臉色有些蒼白,似是費了許多精神,有些擔心地開口道:「白妹妹,你要不再休息會吧?這樣下去你還沒把他們給治好倒先給把自己給病倒了。」
蕭白戀聞言,有些牽強地笑著道:「沒事,放心啦,馨兒姐姐,白兒不會在大家還沒好之前倒下的呢。」語罷,便是轉身朝海青方丈那走去,只是行走起來已有些飄飄然。
這會,海青方丈剛好收了銀針,見得蕭白戀往台前走來,便是朝她合十道:「阿尼陀佛,白施主。」說著,便是讓出了椅子,站在一旁。
蕭白戀剛欲擺擺手,示意海青方丈不必如此,卻是見得他依舊站了起來,讓出椅子來,又忽覺有些力不從心,似是要站不住般,便才是坐在椅子上。緊接著聽得她海青方丈道:「如何?」
海青方丈聞言,心知她問的是瘟疫的情況,神色有些黯然般,開口回道:「只是拖延了一時半刻罷了,卻也還不是治本,該來的還是會來。」
見得海青方丈似欲還有話講,蕭白戀便是開口問道:「方丈大師,可是還發現了什麼東西?」
聞言,海青方丈點點頭,開口道:「不知是不是我推測錯了還是真的,老衲總覺得這新的方子總缺了一味藥材,卻又是想不出來是何種。」
蕭白戀聽得他話語,嘆了口氣,瞧瞧四周,無助道:「其實白兒早就猜測到了,這新方子缺一味藥材調和,只是翻遍書籍,卻未曾找到這藥材究竟是何物。唉,也不知師尊那錦囊是真還是假,為何過去這般久了,還不見有任何異象?」
那海青方丈聞言,心中也不由得懷疑當日自己說話話語,難不成這白蓮道長果真只是留下一個空錦囊?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可是不知我尋你千載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