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三爺
再說圖寧城,離開了自己六叔之後,急忙向族裡跑去,六叔讓自己先回來一定有他的意義,少年也不多想,片刻的功法跑到山門之外,此刻已近破曉時分,真箇村寨一片安靜,城牆之上沒有一個人影,看似沒有絲毫防備一般,少年從小在這長大,自己六叔又是守護村寨的統領,自然知道其中的玄機。距離宅門百步之外,少年停下了腳步,身體融入進周圍的黑暗之中,俯下身形隱匿在荒草之內,知道不能貿然前進,入夜之後城內百步之內皆是禁區,外族之人踏入一步都會被發現,族中規定,沒有經過族長或者城門守衛的許可,任何人不許在入夜十分擅自出入城門,自己得想個辦法混進去才好。
少年心想:「阿爹教給我的步法聽六叔的意思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叫做錯影步,今天趁這個機會不妨試試。應該很有趣」想到此處,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神,腦海之中回想著所學的步法,片刻之後眼睛精光一閃,輕輕的向前走去,在走到第三步的時候城門之上傳出一道口哨之聲,少年知道這是族中在夜間的暗號,詢問來人的身份,只有圖氏的族人才知道哨聲的意思,這聲哨音是在盤問自己的身份,自己自然是懂得回答的方法,但是為了考核自己的步法,也不回應繼續向前走去。
城門之上傳出聲音:「來人止步,速速離開,擅闖我族者,死。」少年也不答話,雙腳微錯,身體繃直等著城門之上的箭矢。嗖的一聲破空之聲響起,少年目光一閃,身體也不移動,一直箭矢直接插在少年身前一步之外,門上聲音再響:「來人速速離開,否者下一箭就沒那麼客氣了。」
少年目光凝重,身體立在當場,城門之上沉寂了三息過後,見到城下之人沒有離開的意思,喊道:「警告已過,生死勿論。」簡單的一句話後,城門上的人不再說話,嗖嗖嗖三聲響後,三支箭矢直奔少年雙腿和前胸而來。少年腳下微一用力,身體如同被外力拉扯一般,往旁邊移去,砰砰砰三支箭矢直插在少年方才所站的位置之上,箭矢直插入土,箭身直沒地下,地面之上留下三支尾翎,少年暗自得意心想:「這射箭之人的準頭倒是極准,但是跟六叔的湮雲箭比起來,差的太遠。」少年暗道自己六叔不在,城門上的人應該不會傷到自己,膽子越來越大,身形一矮,雙腳在地上猛的一踏,身體貼著地面向城門躍去。
門上的破空之聲連續響起,起初還能夠分辨出響動的數量,幾息過後,聲音幾乎連成一片,嗖嗖之聲不絕於耳,此刻少年調動大部分的注意力在雙耳之上,試圖分辨射向自己箭矢的數量和方向。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自己已經從聲音中判斷出,射向自己的箭矢共有十八支,自己前進方向的箭矢共有三十八隻,身體左右和後方的共有七十一隻。少年雙手在地面一撐,平行與地面的身體倏然停止前進,如同一隻匍匐爬行的蜥蜴一般,地面上的雙掌猛一吐力,身體如同一根竹竿一般直直的立起,左臂微曲橫在自己面門之前,右臂橫於胸前。護住自己的要害。與此同時上百隻箭矢呼嘯而至,封住少年所有的退路,少年臉色微寒,眼露狠辣之色,壓根緊咬,雙腳腳跟點地,反向一轉身體如同一個高速的陀螺一般飛速的旋轉,砰砰幾聲響過,少年四周的地面釘滿了箭矢,數隻打在少年身上的箭矢被高速轉動的少年盡數彈飛。
少年頭上也是冒出一絲冷汗,嘴角一咧,知道自己身上已經掛彩,射向自己的箭矢太多,自己取巧用高速旋轉的方法帶動身體四周的氣流,帶動箭矢失去了準頭,但是有幾隻也是射到了自己,自己憑著敏銳的感覺堪堪避過要害部位,但是這幾隻箭矢也在自己身上留下幾道不深的血槽,這還是城上之人不知道自己是敵是友,沒有痛下殺手,射來的箭矢未用全力,否者的話此刻自己身上難免會紮上幾隻不可。要是換做自己六叔親自來的話,自己現在早已經成為了刺蝟。
少年的倔強之心大漲,看著滿地的箭矢嘿嘿一笑,雙腳在地上劃出了幾個詭異的圖案,右腿微曲在地面是猛的一跺,左腳腳尖在右腿小腿之上看似輕輕的一點,身體向右側滑行而出,滑行五尺距離之後身體竟向自己左前方疾馳而去,猶如蛇行一般。城上傳出一聲疑惑的聲音:「咦?」隨即一聲口哨之聲響起,城門之上立刻一片安靜,再也沒有一隻箭矢射下。
少年聽出哨聲的含義,是告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