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過後,封澤扶著母親姚氏回院,母子倆坐在一起喝茶消食。道友閣 m.daoyouge.com
封澤望著姚氏,眼帶笑意道:「母親,兒子心悅一個姑娘,想請母親替兒子前去求娶。」
冷不丁的拋出這麼一句話,姚氏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驚道:「澤兒有了喜歡的姑娘?這可真是太好了,母親早就盼著呢,還以為你真的要當一輩子清心寡欲的和尚了呢!這感情好,那是哪家的姑娘啊?家住何處?快快說來,母親這就去準備。」
兒子都二十二歲了,還沒娶親,可愁壞了姚氏,可兒子的脾氣她知道,因而一直不好擅自給他定親,這好不容易兒子有了喜歡的姑娘,讓她去提親了,她可不能拖後腿,萬一那姑娘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怎麼辦?
笑話,她兒子看上的姑娘定然是千般好萬般好百家求的,要是動作慢了,就哭去吧。
姚氏今年已近四十,可看上去依舊像十幾二十似的,年輕得緊,她長相溫柔,便是眼下這急迫的樣子,瞧上去也是溫柔得如水似得。
封澤笑了笑也不賣關子,「她就是河西府人氏,姓蘇,兒子年紀不小了,就勞煩母親多多操勞了。」
姚氏聽出他話語裡的迫切,心中對那個姑娘不禁更加的好奇了,當下道:「你放心,母親這就去好生安排一番。」
她的兒子要成親,一點小問題都不能有失。
提親,這可是開頭大戲,可得隆重又鄭重。
不只姚氏對此看重,便是姚慶余對這個唯一的外孫的寵愛也是不亞於任何一個孫子的。
得知外孫終於有了想要求娶的姑娘,姚慶余也是格外歡喜的,當下就指了閭嬤嬤去幫著姚氏操持此事。
閭嬤嬤乃是姚老夫人的陪嫁,還是姚大老爺的乳母,唯一的兒子也為了救姚大老爺而死,深得姚家感念,後來姚老夫人去了,姚慶余念她伺候姚老夫人一生,勞苦功高,因而特意撥了一處院子給她住著,當姚府半個主子一樣的看待,一眾小輩見了她都得禮讓三分不敢造次的,如今就幫著姚大夫人管著家,做事最是穩重得力。
姚氏剛回家,有閭嬤嬤幫襯著,不論做什麼事,都要輕快些。
雖派了閭嬤嬤過來幫著操持,但姚慶余還有些不放心,在閭嬤嬤嘴裡得知了外孫喜歡那姑娘的姓氏住名之後,他當下就派了心腹快馬加鞭趕往鄞州。
姚家世代養有信鷹,送信極快,不過三兩天,姚慶余就得知了外孫喜歡的女子的全部信息,巨細無遺。
看罷那送回的信,姚慶餘思索片刻,遂派人去喚姚氏來他的書房一趟。
姚氏正在斟酌挑選前往鄞州的合適人選以及提親要用的禮並提親罷後要下的小定,此離河西一來一回不近,當然要將一切都準備好一起帶去,免得來回耽誤時間。
聽得父親要見她,她也沒耽擱,先放下手中事情,先去書房了。
「父親,您喚我來我有何事?」
姚慶余按住手中的信,對女兒的語氣素來溫和,「前去鄞州的人選都擇妥了?」
姚氏搖頭,「還沒呢,我就澤兒這麼一個兒子,他的終身大事自得慎而重之,我打算寫了信託河西府太守夫人辛氏做冰人,咱們家與辛家也有親故,托她做這個冰人再好不過,到底河西府咱們熟識的且有身份的就是辛氏了,至於前去鄞州的人選,我還在猶豫。」
姚慶余微微頷首,「是得重之,卻也要慎之。」
姚氏聽出深意,不由詫異,直言不諱,「父親此話何意?」
「我使人往鄞州去了一趟,消息剛剛送了回來。」姚慶余並不避諱,「那姑娘究竟如何,澤兒可與你仔細說過?」
「說過,那姑娘早年喪失雙親,自立了女戶,有著一手好醫術,如今在河西府里開了一家藥堂,性子和善,知書達理,極好相處,人品自是沒話說的,年紀嘛,只比澤兒小了一歲,至於為何還雲英未嫁,這世道嘛,總是對女子如此苛刻的。」姚氏語氣里並不在意。
姚慶余微蹙了眉,緩緩道:「隱叄打聽回來的可不是如此,那姑娘是開了一家藥堂不假,可風評卻不怎麼好,聽說她醫術雖高,可救別人所不能救,但坐地起價,診金高得嚇人,尋常人等都看不起病的,在鄞州那一帶,人人都說她愛財如命,且你說她知書達理,性子和善,聽說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