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志成見他關注起那瓶酒,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下,想否認卻又怕他上前查看,只能硬著頭皮道:「對啊,怎麼啦?那是vicky從香港帶回來的路易十三,一瓶就幾萬塊。若非我和卜縣長引為知己,我都不捨得請她喝呢。」
李睿冷笑道:「怎麼啦?我懷疑那瓶酒里被你們下了迷藥,否則卜縣長怎麼會只喝一杯就醉得人事不省?我要報警,讓縣公安局刑偵大隊出動技術人員,過來對這瓶酒的成分進行化驗。」
此言一出,廖志成嚇得臉色一白,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vicky反應迅捷,忿忿地道:「李縣長你到底要做什麼?先是懷疑我們的好意,現在又懷疑我買回來的酒水,你是不是連我這個人都要懷疑?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離開這裡,否則我就報警,告你騷擾。」
李睿嗤笑道:「美女,拜託你說話前過過腦子,這個縣的縣長在房間裡躺著,副縣長在懷疑你們,你說這個縣的警察會幫誰?還告我騷擾,你告一個試試?」
廖志成上前陪著笑說道:「李縣長,我也不得不說,你實在是想多了,這瓶路易十三隻是酒勁兒有些大,裡面怎麼會有迷藥成分呢?我們又怎麼會往裡面添加迷藥?那樣有什麼用?」說完遞給vicky一個眼色。
vicky氣沖沖的向外走去,道:「我這就打電話報警,實在是欺人太甚!」
李睿留意到廖志成的眼色,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不能讓vicky出去,上去一把扯住vicky手臂,把她拉扯回來,推到臥室里側靠陽台位置,喝道:「不許走,要報警在房間裡報警!」說完指著廖志成道:「你少給我廢話,昨晚上你對招待所大堂經理做過什麼你忘了?你這樣的禽獸還有臉跟我解釋?」
廖志成陪笑道:「昨晚我那是喝多了,但其實我是一個好人……」說著話吩咐vicky道:「李縣長既然懷疑那瓶酒,那vicky你喝一下,向李縣長證明一下那瓶酒的酒勁兒威力。」
vicky明白他的潛台詞,是要自己消滅罪證,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走到桌前,掀開酒盒,拿出那瓶酒拔出塞子,也不找杯子,直接仰頭就灌。
李睿聽廖志成強調的是「證明那瓶酒的酒勁兒威力」,也就是說,就算酒里有迷藥,vicky喝下去變成和卜玉冰一模一樣的暈迷狀態,可也會被歸結是酒勁兒太大,而非迷藥藥效作用,自己又豈能讓他想法得逞?而且vicky喝光了瓶中酒,警察來了又拿什麼進行分析化驗?上去一把就將酒瓶搶到手裡,放回桌上,冷喝道:「幹什麼,想毀滅罪證嗎?這瓶酒要留著過會兒給技術警察進行分析化驗。」
廖志成眼看他被vicky拖住,轉過身背對自己,對自己沒有任何防範,一時間惡向膽邊生,踩著薄薄的地毯,悄無聲息地走到床頭櫃那裡,拿過上面一個巴掌大小、厚重結實的玻璃菸灰缸,轉身快走幾步到李睿身後,揚起菸灰缸就朝他頭頂狠狠砸去,打算把他打倒在地或者打暈,然後帶vicky跑路,陰謀已經被人識破,再不跑路可就要坐牢了。
說來李睿也是運氣好,他在這一刻疏忽了對廖志成的防範,根本不知道廖志成在背後朝他下手,本來是要挨這狠狠一下的,雖然不會受到重傷,但也要吃痛甚至是流血,可戲劇性的是,vicky居然幫他示警了。vicky眼見廖志成高舉菸灰缸狠狠砸向李睿的腦袋,嚇得臉色大變,呆呆的看著他的動作。李睿留意到vicky看著自己身後表情變幻,瞬即意識到自己有危險,上半身第一時間向左偏移。
他剛剛作出自救動作,廖志成手中的菸灰缸也已經擦著他的臉頰砸過,在他餘光範圍內划過一道光影。
廖志成一擊砸空,又驚又氣,想也不想,抬手想要再砸,但身經百戰的李睿哪會再給他機會?李睿倏地轉身,左手揚起,抓住他持著菸灰缸的右手小臂,右手握成鐵拳,連珠炮也似的對準他那張帥氣的國字臉就是一頓毆擊。廖志成根本沒有任何的抗擊打能力,中了一拳就差點仰面摔倒,何況是連續五六拳,只被打得連連後仰,很快倒在席夢思上。李睿又把他扯到地上,抬腿對準他腦袋踢了幾記重腳。廖志成慘叫一聲後暈了過去,躺在地上不動了。
李睿出口惡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