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折服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把他擊倒,而是要在他最擅長的方面徹底摧毀他的一切指望和信心,這樣才能叫人心服口服,哪怕再不甘心,也要佩服。
這也就是拳法中「打人先打膽」的意義所在,打得對手連「膽子」都沒了,心氣自然就會低落,不會生出抗拒之心。
袁飛兩次參加干城軍校的特訓,是部隊花費大力氣培養的人才,槍法當然是不會差了,一槍在手不管是點射,掃射,死靶,活靶,都不在話下。
而按照規矩,國內對於槍支管理的辦法,尤其是現役軍人對武器的使用要求更為嚴格,除了是在執行任務和訓練中,一般情況下連外出配槍都是有級別限制的。但是在某些極特殊的情況下,規矩也是可以變通的,只要不違反政策和組織紀律,經由領導特批還是可以在「私下」里,進行一些擺不到「台面」上的事情的。
只是這種事情的首要前提,是要限制在一個可控範圍內。
就好比現在,白澤要袁飛拿槍打他,軍校的領導也做了指示同意了,但卻要求白澤穿上防彈衣,用的也必須是訓練用的空包彈一樣。
同時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情況,在袁飛心裡也窩了一股火,希望能借這機會在白澤身上扳回一盤,畢竟軍人不是武術家,功夫不如人可不代表「殺人」的本事就一定差。
尤其是袁飛這種已經在滇省邊境,摸爬滾打。經歷了無數次戰火洗禮,從死人堆里走出來的,想要他心服口服,就只有在他最擅長最驕傲的方面徹底打敗他。
「真是狂妄至極,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居然還敢空手對我的槍!戰術規避動作?我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人能把功夫練到不怕搶的地步的。程派八卦掌的祖師怎麼樣?不也是被槍打死的……。」
一行人在謝鐵蘭的帶領下,出了宿舍樓往後面的訓練場走,一路上袁飛臉上不時冷笑著。眼神在觸及到白澤時,就像是再看著一個死人。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心裏面更多的還是一種出乎於本能的憤怒。並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
歸根結底,就是因為白澤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實在是太「狂」了。
「你可以用槍,看看能不能打中我?」
「槍械雖然厲害,但能不能殺人,也要看用槍的人。功夫練到了家,未必就比槍差,二十步內,你如果能打到我一根汗毛,這個教官我也不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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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你不是心裡不服嗎,儘管放馬過來,功夫你如我,就算拿槍也是個廢柴。完全都不放在我的眼裡。」
面對著白澤這如同「可以任意執掌敵人生死」。「我為刀俎爾為魚肉」一般的的口氣,就算是涵養再好的人,只怕也會心生反感,更何況袁飛這種,名副其實的「驕兵悍將」。
而這其實也恰恰就是武術家與軍人之間最大的不同之處,儘管白澤和袁飛都是練過功夫的。但相比之下,袁飛卻並非是一個純粹意義上的武者。作為一個戰士,他相信的只有自己手裡的槍和子彈,拳法武術對他而言只不過是自身素質中的一種,並沒有起到絕對性的作用。
至於像是白澤這樣的武術高手,卻是畢生執著於此。拳法武功不但提高了他們身體素質,而且還是他們一生中最大的理想和追求。
簡而言之,武術家相信的是自己,戰士相信的卻是自己手中的槍。
「最後再確認一下,你們確定是要這麼做?」約麼一刻鐘左右,幾個人先後走進了一座背靠山崖,半地上半地下的巨大建築物里,謝鐵蘭回身目光灼灼的盯著白澤和袁飛看了幾秒鐘,見兩人表情都沒什麼變化,這才接著又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準備東西。」
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來,果然就看到她從訓練場一側的角門轉出來,一手拎著一件防彈衣,一手拿著一把已經上了子彈的來。
「九二式軍用,5.8mm的訓練用全形空包彈,安全距離七米。通用步兵作戰防彈衣,高等級複合陶瓷防彈插板,可以抵禦速度在920米秒以下的鋼芯步槍彈。」謝鐵蘭在把防彈衣遞給白澤時,稍微解釋了一下。
白澤皺了一下眉頭,有心不接,但看
第二百四十章 十五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