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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日光正好,郭敏站在窗前看著他冷笑。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男人微怔的模樣,像極了街頭討飯的花子,他手裡還提著劍,看著她還抖著唇。
她向前傾身挑著眉,從來不知道說這樣的話也能置人於死地:「我勸你別找了,就像你急著除掉表哥一樣,表哥即使死了也不會再留線索給你,你找也找不到,映真姐姐隨他去了。」
沈江流雙目赤紅:「我去掀了徐家的墓園!」
郭敏笑意更濃:「好啊,你去啊!」
他轉頭就走,嘴裡嘀嘀咕咕也不知說著什麼,李刃在一邊側立,徐三傑淡淡目光也投在沈的臉上,而這個男人剛要奔著大門口,這就上前動了手。
沈江流闖進王府,自然是要拿下。
她懶得再看,沒吭聲不等於沒聽見,皇帝賜婚沈家和李刃,不就是為了鞏固他家勢力嗎?在王皇后一家還沒有徹底清掉之前,至少他們是安全的。可就在這個當口,若是鬧出大事來,又不知多生多少是非,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會叫叫他去真的掘人家的墳。
她艱難地挪動著腳步,咬牙暗罵著李刃。
渾身都像是被人拆了骨頭似的,尤其這下半身疼得厲害,勉強撐著自己退回到床邊上去,這就歪了下去。
仿佛有什麼事情真的告一段落了,很多人都離開了她,也有很多人迎了上來。
她從千金小姐,變成了寄人籬下。
她從堂堂正正的未婚妻,變成了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就仗著李刃現在對她余情未了,才有立足之地,倘若像母親說的那樣,男人真的那麼容易變心,那麼她將來還能如何?
什麼也想不到,她也懶得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就這麼想著,竟然也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去。
李刃為了方便照顧她,又多買了幾個丫鬟進了王府,她身子不好受,幾天都懨懨的,幾乎不大下床。再加上陸映真這一死,多少也受了些許打擊,這麼長時間接連發生的那麼多事情,郭敏忽然這就病了一病,可給這府上上上下下嚇了一大跳。
大夫也換了幾個,多半是因為李刃緊張過度,湯藥開了很多個方子,她不想喝,偶爾才吃一些,這一病竟然有三個多月斷斷續續才好。當然不然是早就好了的,他得了手,更是不能離開,日日糾纏著她,就算不做什麼也要同床共枕,她先是不習慣,不過慢慢的,竟然也與他一樣了,總得有他的呼吸,才能睡得安穩。
天氣大熱了以後,郭敏忽然想出去走走了。
郭果兒這孩子倒是叫她省心,不時就和徐三傑在一起學徐家槍法,因為只有四叔知道這小傢伙的底細,她不知怎麼想的,竟也將她當了男孩養去。
郭家需要一個後,好在這孩子就是聽話,你告訴她什麼,她就記住什麼。
從屋裡走出來,郭果兒正和玲花練習拿花槍,她人小兒,總也端不住,不時就能看見槍頭一頭扎在地上,她拔也拔不動,拿也拿不起,真真的好笑。
兩個人一見她出來,都奔了過來。
郭果叫了聲姐姐,仍舊喜歡抱她大腿,被她拖著走。
玲花以為她在屋裡坐得氣悶了,趕緊狗腿地到了跟前來:「怎麼了小姐,你是渴了還是餓了,外面熱,叫我一聲就得了何必還自己跑出來呢。」
自從二人這生米煮成了熟飯,她屋裡就多了好幾個輪守的丫頭,其中以春蘭和柳桃最得她心,每每等這兩個人再輪守回來,就能把這大街上面許多雜七雜八的事講給她聽,什麼七大姑八大姨,什麼南來的北往的,個個都像是親眼所見。
這會功夫她想出來走走,誰也沒帶。
玲花屁顛顛地跟著她轉悠:「小姐你是想去前園呢,還是想去後院呢?是想去小樓呢,還是想去廂房呢?」
這些天了,沈家一直沒有動靜,而他家的事情,在她面前,多半都是不允許被提及的。
郭敏心知肚明,只是伸手摸了摸郭果兒的小腦袋瓜,笑了笑:「我想出去走走。」
郭果兒可是歡快地很,一個勁地點頭,在她手下直蹦躂:「我也去我也去!」
她這就伸手把孩子抱了起來:「好,姐姐帶你出去玩。」
這三個月以來,郭敏消瘦了許多,玲花都看在眼裡:「嗯,出去走走好啊,這幾天越發的悶熱了,也不下個雨瞧瞧。」
郭敏好笑地看著她,伸手在她腦門上戳了戳:「下雨了又能怎樣,濕熱濕熱的。」
說著拉了她的手,玲花比她還要小,這些日子過來都是她照顧著自己,一想到如今狀況,雖然有吃有喝,心裡怎能不酸不澀?
玲花倒是心大,掙脫了去:「我去叫人準備馬車。」
因為二人現在關係尷尬,府里的丫鬟小廝們倒是都叫她小姐,原來李刃卻是授意過叫夫人的,不過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卻是白了他一眼,只說,你才多大年紀就夫人夫人的,平白的倒好像是我老太婆,你還是少年郎!
這件事就作罷了,名分這個東西,其實她不大在意。
從王府出來,她忽然想起應該買些燒紙,去看看映真,這就吩咐了車夫,叫過了路過把車停下,玲花出門自然是帶了銀子的,連忙下車去尋。
郭果在車上咬手指頭玩,郭敏伸手拉開,不厭其煩地告訴她,不能吃手指。
正是你拉我咬,你咬我拉,忽然聽見外面有議論紛紛的百姓,路過之間,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車邊路過:「那是當然的了,聽說這小王爺賜婚的旨意一下,郭小姐足足病了三個月,剛開始重得厲害,都不能下床了呢!」
只不過是一走一過之間,卻聽個真真切切。
起初她是下床都費力的,不過是李刃這個混蛋玩意也不管她怎樣非得胡來,天天糾纏著,後來才病的,原來現在外面都傳成這個樣子了。
她不由失笑,捏著郭果兒的小臉蛋。
玲花很快就回來了,郭敏隻字未提,這就上了山。
下葬陸映真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如果沈江流尋了來,怕是要鬧,這就又安了幾個假的衣冠冢,都是當年徐家軍裡面故去的兄弟,全都空白了石碑,一個字都沒有刻上去。因為是秘密下葬,就是參與下葬的轎夫,也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
她帶了許多燒紙,挨個的燒過。
山上風大,吹得火苗撲撲的,郭敏怔怔看著這火色,恍惚出神。
徐留白已經恢復了自己的名字,估計這會兒已經在外遊山玩水了,臨走的時候,她問表姐,可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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