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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蘇飛一直在為忙碌中過,初任郡丞,要整理過去凌亂的政務,要了解政務處理流程,要會見中低官吏.....
事情千頭萬緒,各種想不到意外事件又會隨時發生,忙得蘇飛腳不沾地,幾乎連上茅廁的時間都沒有。
一直忙碌到深夜,蘇飛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府宅,蘇飛的家宅也在武昌縣,是一座占地十畝的大宅,住著一家十幾口人和不少僕役丫鬟。
此時蘇飛也知道了劉璟開始訓練軍隊一事,他當然明白訓練軍隊的深意,實際上就是為了徹底掌控這支軍隊。
儘管明白這一點,但蘇飛並不想干涉,軍隊已經和他無關,他交出軍權,得到了不錯的補償。
做幾年郡丞,等劉璟成為荊州之主,那麼自己還會被提升為守,他今年還不到四十歲,至少還有二十年的前途。
總而言之,蘇飛對自己眼前的待遇已經很滿意了。
馬車駛到家門前停下,蘇飛剛剛打開車門,這時,一個黑影忽然從旁邊竄了出來,把蘇飛的幾名隨從頓時嚇了一跳,紛紛拔出刀。
「大哥,是我,不要動手!」
蘇飛聽出這聲音,好像是張碩的聲音,他連忙喝住手下,低聲問道:「你是張碩?」
「是我,救救我!」
一名隨從挑過一盞燈籠,蘇飛看清楚了,果然是張碩,只見他披頭散髮,渾身濕透,更讓蘇飛吃驚的是,張碩左手好像沒有了。
「出了什麼事了?」蘇飛驚訝地問道。
「大哥,救救我,有人要殺我!」
張碩跪下連連磕頭,蘇飛和張碩私交好,而且張碩對蘇飛有恩,儘管蘇飛猜到了一二,但見張碩如此惶然,他還是於心不忍,便點點頭,「回府再說吧!」
蘇飛將張碩帶回府,命人給他換了衣服,又包紮好傷口,這才帶到他書房來。
蘇飛坐在小桌後,凝視著張碩狼吞虎咽地吃飯,又見他左手被齊腕斬斷,似乎別處也有傷,渾身是傷還拼命吃飯,可見他是餓了。
張碩喝了一碗湯,這才垂淚道:「不瞞大哥,我一直泡在河水裡,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
蘇飛心中生出一絲憐憫,嘆息道:「發生了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
張碩咬牙切齒道:「劉璟要殺我斬草除根,我被他們追殺,多虧五個弟兄拼死擋住了對方,我才跳河逃得性命,我躲在河中一天,直到晚上才敢爬上岸,要不是我身體強壯,我這次非死在他的手中不可。」
蘇飛沉默了,其實他第一眼看見張碩受傷,便猜到是劉璟所為,現在被張碩證實,使他心中頗為驚懼,這是他沒有料到之事,劉璟竟然要斬草除根。
當然,蘇飛也知道,張碩被強行趕出軍營,他當然不會甘心,肯定會想方設法破壞劉璟控制軍隊,所以劉璟要殺他也並不奇怪,只是這件事使蘇飛看到了劉璟的另一面,令他心中緊張起來。
半晌,蘇飛緩緩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張碩的內心此時已被仇恨填滿,此仇他非報不可,不過他也知道,現在蘇飛已是郡丞,不會再幫自己。
他不敢對蘇飛說實話,又垂淚哀求道:「我已是廢人,只求逃得性命,懇求大哥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幫我送出武昌城,我想去潁川郡投靠叔父,在那裡了此殘生。」
蘇飛點點頭,這個要求不過份,他可以辦到,他立刻命人取來五十兩黃金,遞給張碩,「我會用官船送你出城,這五十兩黃金你自己在潁川郡買點土地,到時還有什麼困難,寫信給我,我會盡力助你。」
張碩雙膝跪下,重重磕頭道:「大哥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此恩此德,小弟會銘記於心。」
蘇飛扶起他,「趁現在水門未關,趕緊離去吧!」
張碩千恩萬謝,跟著一名家人走了。
蘇飛卻心緒難寧,這件事讓他看到了劉璟心狠手辣的另一面,一方面給自己和黃忠面,在軍營饒了張碩,但一轉頭,卻又要在暗中剷除張碩,這種手段,讓他有些不寒而慄。
這件事同時也對蘇飛敲響了警鐘,他想起昨天劉璟告訴自己,以後江夏的政務就交給他蘇飛了,他還一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