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忠取得定軍山之役大勝,乘勢率軍占據整個武都郡的時候,劉備也沒有閒著,他一方面以諸葛亮為軍師,統率趙雲、陳到、劉封以及匈奴南單于呼廚泉麾下右賢王去卑等將,提兵十萬,浩浩蕩蕩的前往散關,企圖奪回武都,並且以強橫的實力直接強占漢中,並且進一步奪取益州諸郡,建立自己雄圖偉業的根基,另一方面則秘密派遣了使者簡雍前往上庸。
上庸太守申耽聽聞是劉備麾下的使者來訪,不由沉聲說道:「你我各為其主,不知先生到我上庸有何指教?」
卻聽得簡雍拱手說道:「在下來上庸,特來救申將軍性命耳。將軍,你如今歸降了劉琦,早已危如累卵,豈作不知?」
申耽聞言頓時一愣,隨即嘿嘿一陣冷笑,大聲喝道:「先生還是想著如何救自己一命吧?你無端離間我君臣關係,還敢如此大言不慚說要救我一命,簡直就是胡言亂語。來人呀,把此狂生拖出去斬了。」
之後便見左右拖住簡雍,就往帳外而去。
簡雍卻是不言,只是哈哈哈長笑而已。
申耽不由一怔,隨即喝令左右放下簡雍,大聲問道:「簡雍,你何故發笑?」
只聽得簡雍淡淡說道:「我只是笑你雖然忠心耿耿,將來也免不了要受一刀之苦而已,雖則我今日被你殺死,然則過不了多長時間,我就等在陰司等你報到。」
申耽哈哈一陣乾笑,對申耽說道:「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挑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說辭?」
卻見簡雍緩緩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想必將軍也該知道,令弟申儀在當初進攻雒縣的時候忽然離奇的陣亡,難道將軍就不覺得奇怪嗎?」
申耽聞言一怔,隨即笑道:「這有何奇怪的?作為一員武將,死在戰場上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難道這裡面還會有什麼問題嗎?」
只聽得簡雍緩緩嘆道:「將軍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其實不用下官多言,將軍也當知道下官所言非虛,據下官所知,整個伐蜀之役,楚公帳下的文臣武將之中,中郎將以上的只有令弟一人陣亡,難道將軍不覺得奇怪嗎?下官聽說在令弟陣亡之前,龐統因為馬壞,令弟將坐下馬獻給了龐統,但是後來劉琦卻是又將他的坐下馬贈給了令弟,難道他對令弟比對龐統還親密?如果不是的話,當初劉琦為何不直接將他的坐下馬直接贈給龐統以示恩厚?這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劉琦已判斷出定會遭遇伏兵,伏兵也定然會伏擊騎乘白馬之人……」
申耽聽了不由渾身輕輕一震,隨即哈哈笑道:「你這也不過是猜測而已。」
「呵呵,的確只是猜測而已,但是申將軍也是明白人,自然可以判斷出這到底是不是劉琦的借刀殺人之計,下官雖然愚魯,卻也早就聽說,令弟在劉琦軍中並不怎麼受歡迎,下官料想劉琦之所以將令弟帶到軍中,不是因為對令弟親密之故吧?相反,最大的倒可能會是想要以此挾制將軍,另外的可能就是想要借刀殺人,尋找機會除掉令弟。」簡雍見申耽已然有些變色,不由得心中得意,對策反一事有了些許的把握。
其實自從申耽允許他入內相見的時候,他就覺得今天的事情有很大的希望,而等到自己三言兩語就說的對方有些動容之後,他的心中就更加篤定此事了。
眼見申耽的面容有些陰鬱,沉默不語,簡雍拱了拱手,繼續說道:「將軍也許有所不知,劉琦此人素來狡詐多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當初在羽翼還未豐滿的時候,就敢扣留江東的孫策的使者,然後尋找機會予以勸降,當初他為了征伐整個益州,自然會對將軍多番籠絡,如今益州已然平定,可是整個益州也就只有將軍據守的上庸還處於相對割據的狀態,以劉琦的梟雄手段,怎會不想辦法對將軍動手呢?除非將軍願意將手中一切權力全部交給劉琦,自己再主動離開上庸,前往襄陽,只有這樣才能完全消除劉琦的戒心,讓將軍保住一命。」
申耽想了片刻,卻是出言反駁道:「先生所說的固然有些道理,卻也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並沒有什麼根據,甚至有的地方都和楚公的做法截然相反,因為這裡有現成的例子,廣陵太守陳登原來的狀況和我今日也非常相似,可是卻一直受到重用,我可沒聽說楚公對他有什麼戒心。」
沒想到簡雍卻搖頭說道:「將軍果然是不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