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吟了一下,道:「你即刻安排,前次便宜了楊彪還好,沒有翻起什麼浪花,這次可不能便宜了曹操,這兩層稅收從此不用上繳了,個人土地稅不變,一人多有或者一族多有的土地稅提升兩倍,至於商業稅……在基礎上提升一倍吧。」完還不住腹誹道:「你們吃人不吐骨頭,我也讓你們嘗嘗這個滋味,畢竟百姓受了你們士族的欺凌,我也只是收利息來惠及百姓,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自己作孽吧。」
起來漢朝的賦稅都是一半上繳朝廷,地方官員扣押一半以應對不時之需,所以張居正上繳兩層並不未過,只是不該在漢末時候還那麼心向朝廷罷了,此舉李王也能明白他的考慮,無非是賺取名聲罷了。
諸葛瑾躬身記下,這次倒沒有否決,此刻士族所剩不多,大多數閒置的土地也以記名的方式分發下去,這件事也在改革之中,正好趁此時機多收刮這些地方豪強。
過了不久,諸葛瑾抬頭道:「殿下,此舉會不會有傷名望,在民間惹出不利的言語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李王呵呵一笑,道:「你就放心吧,這一來不但能惠及大半中原,加之河水灌溉周邊農田,百姓哪怕是一時不解,遲早也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諸葛瑾又問道:「那不知此事應當由誰提及,畢竟由屬下出面,能將負面因素降低不少。」
「脫褲子放屁。」李王暗罵了一句多此一舉,自己勞心勞力不就是為了後世能在談到自己的時候對開運河此事大加讚賞,你讓別人提出來我怎麼裝逼?
但也沒有表現的過於激動,反而惆悵道:「孤良苦用心,自會有後人分解,哪怕孤罪在當代,功卻在千秋萬載。」
這個逼格高,趙雲一臉的嚮往,巴巴掌就差沒有拍起來,聽了二人交談,趙雲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對這個大哥的佩服可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三人談完了公事,又坐回桌案上飲酒,李王弄了七樣菜餚,都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此刻雖然沒了溫度,但自有下人端下去加熱,就暫時喝寡酒也是不錯。
等了一陣,終於取信的下人回來了,手上捧著一封書信,交到了李王手中。
果真如諸葛瑾所言,這回返的家書不提諸葛瑾的名姓,反而寫著李王親啟四個大字。
李王深吸一口氣,這可是三國中最傑出的人物親筆所寫啊,想想也真是激動,懷揣著對諸葛亮的敬仰,李王心翼翼的將封口除去,這才細細觀看起來。
「見字如唔,北王之名,如雷霆蓋壓蒼穹,星輝凌駕日月,亮偏居南山,也是震感王威,而此前北王奔波萬里,不辭堅勞去江夏尋陸先生問路,亮實感惶恐,如今執筆不過半寸,學業不過半車,更是不敢班門弄斧,北王威望無雙,麾下從者數千有餘,亮生平常自比管仲、樂毅,卻知不及二位先賢,但也居安思危,想扶漢室於將傾,安百姓於危牆,苦無一知己能俘獲亮心,此刻無法報效北王知遇之恩,著實可惜。」
看到此處李王心頭一沉,但也沒有表露,繼續看起了第二頁。
「今天下大亂,諸侯四起,亮耕種於南陽,卻廢心於天下,立茅舍而自知,懸三尺白綾以慰天下,洛陽宮中天子愚鈍,四野之邦狼狽環視,北王只求心安,卻失本心,亮自知北王心系星辰,但亮卻憂慮日月,所謂道不同則不相謀,還望北王恕罪。」
李王嘆息了一聲,看來終究是要與孔明擦身而過了。
最後還有幾行字,李王繼續看了起來。
「亮自知北王重用家兄,寬宏大量,自然不會遷怒於他,此直言不諱,北王定當一笑帶過;諸葛孔明,敬上……」
李王幽幽一嘆,有些沙啞道:「眾里尋他千,暮然回首,那人卻在南牆孤山處。」
諸葛瑾一驚,聽李王此言,諸葛亮恐怕是拒絕了出仕,可如今李王勢大,若是他投效別的勢力,註定會成為其戰車下的亡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啊。
李王罷手道:「孔明的事就休要再提了,子瑜、子龍,陪孤幹了這杯酒。」
三人搖搖一敬,各自幹了杯中酒,李王最擅調節氣氛,但此事也是惆悵難下,終歸是抵不過失落啊。
……
李王輾轉來到內院,白酒度數高,饒是他身經百戰也有些頭暈目眩,趙雲已經扶著
第三百四十三章諸葛亮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