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心頭一沉,臉上仍舊笑意盈盈,他已經看出了曹宏有些不對勁,但又不出來具體。
剛剛轉出府邸大門,大街上宵禁多時,路過一隊兵卒想要盤查,但都被曹宏喝退了,又走了一會兒,身後突然響起張飛的炸響聲,曹宏是驚了一驚。
張飛的蠻勇誰人不知,最可氣的是他嗜酒如命,在軍營中已經鬧出了不少人命,曹宏還沒有自大到跟這樣一個莽夫講道理。
正好路過一處門庭,兩具板石的瑞獸鎮宅,當下靈機一動,隨手將紅布包裹扔了過去,卡在底部並不起眼。
轉身就開狂奔,而身後的喊聲越來越近,張飛已經撲到了腳後跟了……
就像老鷹刁住雞,張飛蒲扇大的巴掌箍住脖頸,曹宏瞬間就被制服,轉而被拖著向來路走去,一路上張飛還罵罵咧咧,都是家鄉話,聽得不甚了了。
又過去了一陣,那處庭院的大門卻撬開了一個縫隙,兩雙眼睛在月色中顯得突兀,足足打量了一刻鐘,才心翼翼的走出來。
「頭兒,剛我在門庭上看到,曹宏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張飛,被抓了回去。」
那賊眉鼠眼的人看著面熟,赫然是李王曾經聯絡伏完的暗線,岳家兄弟其中之一的岳精,字不調。
低聲道:「有意思,如今彭城的局勢越來越緊張,張飛深夜還抓曹宏,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你還發現了什麼?」
那人壓低了聲音:「倒是有幾隊兵將路過,其餘並沒有不妥,不過我看到他朝我們這邊扔了個東西,月色明滅不定,看不真切。」
岳精恩了一聲,心頭是大動,直覺告訴他這裡面肯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道:「找一下,我們打聽了這麼久沒有進展,這曹宏是陶謙唯一的心腹,此時和張飛對上,絕對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用多言,那機靈的子已經循著記憶找了起來。
過了不多會兒,子驚喜道:「大哥找到了,我們……」
話沒完就被岳精捂住嘴,拖著向大院走去,就在掩上門的瞬間,一隊兵卒轉了出來,正好和二人錯開。
岳精回到室內,心翼翼,連燭火都不敢打,抬著一塊晶瑩剔透的寶珠打量起紅布中的物件。
短短愣神後,大喜出聲:「徐州牧印綬,可調集徐州一應兵馬,也不知曹宏是偷出來的還是受了陶謙的指使。」
起先那子雙手犯哆嗦,州牧印綬,此生還是第一次見,擁有他就等同擁有了權利啊。
短暫的呼吸急促後,問道:「頭兒,這東西就是燙手的山芋,劉備如今全城封鎖,遲早會派人搜查此物,何不早送出城去,交給北王殿下。」
岳精繼續翻找,苦笑道:「你也了,劉備封鎖了全城,只進不出,哪怕是我們打探很多有用的消息也傳不出去,何況是帶上……」話沒完就愣住了,旋即大喜道:「天助我也,北王殿下真有神助,收拾下我們連夜出城,有了這封書信,取下徐州不過是探囊取物。」
黑夜掩蓋了罪惡,但只要天亮,一個個衣著光鮮的人就走了出來,反而是白天,成了為太多的罪惡的保護傘。
彭城距離山陽不過百十里路,但周瑜會見岳精的時候卻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周。
先不考校岳精是怎麼逃出城來,但他奉上的東西,卻引起了趙雲和周瑜的震驚,甚至一貫處變不驚的周瑜,也愣神了半天。
緩過勁來後,周瑜連聲音都有些顫動:「我記得你叫岳精,曾經聯絡伏王妃的暗線,呈上來的印綬不假,但信件的內容還有待商榷,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我倚靠這些東西取下徐州,我可以將頭等的功績拱手讓給你。」
岳精面色紅潤,但他這樣八面玲瓏的人,自然知道怎麼話:「將軍謬讚了,一切都是北王殿下料事如神,早一步安排我進入徐州,我又怎敢居功至偉,況且將士們付出了性命,我豈能全數收納,還請將軍如實上報……」
周瑜也鎮定了三分,笑道:「行了,你的功績不可磨滅,徐州不能呆了,你收拾下南下進入揚州,依靠你行商的身份,多在江東和袁術之間流連,切記你的身份並非暗線,明白了嗎?」
岳精心頭一凜,抱拳不語,自行下去了,他為李王東奔西走就已經做好了被拋棄的準備,周瑜的話無非是
第四百四十一章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