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眼沒好氣的道:「這還用問,不就是你的夫君我嗎。www.yibigЕ.com」於是甄宓偏向於蔡琰的說法,這篇奏摺的確很噁心的。
甘夫人看了看奏摺笑道:「夫君大刀闊斧,整治內政,匡扶天下,這樣寫也不為過,我是很以你為榮的。」我苦笑道:「你不覺得噁心嗎?」
甘蓉瞪大了眼睛道:「你我fu妻榮辱與共休戚相關,你榮耀就是我的榮耀,妾身怎會做如此之想。」還是成熟的女人會說話呀。
曹cao拿到奏章之後倒抽了一口冷氣,回顧程昱;「羽翼已成,如之奈何?」程昱道:「袁顯奕世之英雄也,今日奪得兄長之位,在冀州廣欖人才,外結強緣,內修農棧,囤積糧草,cao練兵馬,如今又上本妄想拾獲人心,豈有此理。此人來日定然大展宏圖,不易圖也,可惜前些時日,乾旱無糧,我軍無法用兵,如今秋糧豐收,小麥播種,生產已經恢復,正好計議用兵,趁早剷除袁熙。」程昱還記得自己的私仇呢。
曹cao搖了搖頭,遞給他一份奏章;「這是棗祗寫的,你看看吧。」棗祗是負責屯田的大司農,他在奏章上描繪了曹cao所統領的豫州、徐州、和兗州的災情,還有大旱之後的恢復工作。大致上,曹cao的地盤由於事先準備充分,災後措施得當,損失比之冀州輕得多。但,兗州境內歷來為黃巾賊所酷愛,在大饑饉快要過去的時候,又爆發了起義,這種起義,曹cao沒費多大力氣就平定了,不成禍患。問題是耽誤了播種,三州地面上,有五分之一的土地,因此錯過了還陽復生的機會。曹cao不是莽夫,不會打沒有後勤保障的仗,看著程昱,沉聲道:「民生凋敝,不宜用兵,還是在恢復一下。」
程昱道:「丞相不必耗費自身兵力糧食,一樣可以對付袁氏。」
曹cao喜道:「仲德有何良策?」程昱道:「如今之勢,丞相強,而袁氏弱,天下都知道袁家不復當年,已經是強弩之末,名存實亡。丞相若對人有所差遣誰敢不去——」
曹cao聽著有點意思,縷著長到xiong前的鬍子,踱著步子:「說下去。」
程昱急忙跟上兩步:「丞相,不如派長安太守鍾繇遊說征西將軍馬騰,使其出郿城攻平陽入上黨威脅晉陽,借力打力,消耗袁家的勢力。」
曹cao心想你以為馬騰是白痴啊,讓他去,他就去,這麼聽話。
「上次攻幽州,沒有給他封侯,這次他怎麼還肯出兵。」
程昱笑道:「馬騰是個忠臣,一心為大漢朝著想,時刻準備著為陛下去死。丞相可以下一道聖旨給他,命他攻打并州,另外封其為槐里侯,前將軍。他一定立即兵出潼關的。」
曹cao道;「仲德就這麼有把握?」
程昱道:「鍾繇與司州刺史韋端曾經助馬騰攻打韓遂以報殺妻之仇,雖然最後失敗,但馬騰對二人一直心存感激,發誓報答,丞相可令韋端與鍾繇同去傳旨,我在修書一封,給馬騰的首席謀士傅干,讓他從旁相助,豈有不成之理。」
曹cao陰笑道:「韓遂和馬騰早晚是心腹大患,這樣也好,馬騰和袁熙自相火併,省的我動手一個個的收拾了。對了,韓遂最近有什麼動靜。」
程昱搖頭:「這人手段狠辣,和殺人狂無異,最喜歡的就是造反,誰也不服,先後殺了北宮伯玉和李文侯,又誘殺了涼州刺史耿鄙和漢陽太守傅變,和馬騰在湄城混了一頓時日,又大打出手,殺了馬騰的妻子,退回西涼去了。不是韋端等人從中調停,把韓遂妹子嫁給馬騰,兩人差點成了死仇。心狠手辣心xiong狹隘至此,留著早晚是個禍害。」
鍾繇很為難,他不願接這趟差事。因為此刻上黨郡的守將郭援本是他的親外甥,郭援是鍾繇姐姐的兒子,從小看著長大的。在他的眼裡,這小子從小就不老實,三歲的時候偷雞,五歲會罵人,長到十歲就拿刀拿槍,追著比他大三四歲的孩子滿街亂跑。就沒消停過。鍾繇恨他不爭氣,但總是自己的親外甥,要和他拼命,還真是下不去手。舅甥兩個誰打敗了誰,也不會真的高興。
可沒辦法,自己身兼司隸校尉一職,責無旁貸。大漢朝的司隸校尉,不但是皇帝的jin衛軍總管,還要都督稽查京師洛陽東北千里之地,這一地區就是司州。司州的治所,就是洛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