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那老者聽了,竟一時沒反應過來,道:「你說什麼?」
程鈞笑了笑,不介意的重複道:「我說,請您當我煉魂大陣的主魂。」
那老者臉色錯愕,緊接著轉為暴怒,臉色由白轉青,甚至有些隱隱發紫,嘴唇微微發抖,指著他道:「你……你竟敢……你竟然敢想要……煉我的魂?」
程鈞依舊帶著淡笑,仿佛他說的不是抽魂煉魄這種修道界的禁忌,而是給了對方天大的好處一般,道:「何言敢不敢,令高足就在我煉魂陣中服役,怎麼道友你就不能呢?」手指輕輕一按左手的無名指,他今生第一座指尖陣,不是一直籌劃的聚靈陣,而是煉魂陣,憑藉紫雲觀留下的資源,還有那老魔數千年的殘魂,已經初具規模。
那老者聽到「令高足」,臉色變幻不定,喃喃道:「好,很好……你竟然真把他給煉了……哈哈……」面上神情,說不上是喜是悲,突然喝道:「休要提起那忘恩負義的混賬,老子沒有這個孽畜徒弟!」
程鈞無所謂的笑笑,道:「那就算是前高足吧。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前徒弟是魔門的老魔,你這個前師父,卻自報道家門號?」
那老者神情一冷,程鈞已經接著道:「魔門就是魔門,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莫非你以為貼上道門的標籤,你就陡然變成安善良民了?你以為我會一無所知就來找你?我在找到你之前,就已經把你骨頭有幾兩重看的清清楚楚。令高足——令前高足活著的時候謊話連篇,死了卻不會說謊。」
無視老道的神色,程鈞語氣平靜非常:「所以我知道你來自焉支山,是一萬年前魔門一代驕子。我知道你和你徒弟如何在萬年之前反目成仇,最終兩敗俱傷,也知道你徒弟如何被你趕出萬馬山流落在外,近兩年才找到機會逆襲,卻也不是你的對手,以至於對你畏如蛇蠍。他這兩年來圖謀萬馬寺的遺寶,本來早該得手,卻被你一直壓制,屢屢失敗,不得已轉而先圖換取道體,就是想擺脫你的控制,卻又功虧一簣。但你無人協助,走不出山神廟方圓一里之外,以至於看著重寶在側,竟不能得手。無奈何竟連小和尚這樣的佛門禪骨之體也拿來湊活,要培養他為你取寶賣命……可惜了你剛才一番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胡說八道,全都白費了。」說著,他眉毛微微一揚,冷笑道:「像你這樣說話如同放屁的人,不值得交流,只配去填我的煉魂陣。」
那老者臉色陡然紫紅,暴喝道:「無禮的小輩,你竟敢戲弄老夫,老夫雖然法力大失,要你的姓命卻也易如反掌。我叫你粉身碎骨——」說著,原本神仙模樣的神色陡然猙獰起來,一縷縷煙霧從他耳鼻蒸騰而出。
程鈞本就坐在棺材旁邊,輕輕拍了一下棺材,道:「你知道你那孽徒為什麼狗急跳牆,匆匆忙忙捨棄了鑄成道體的機會,撿了一個蠢貨就奪舍麼?」
那老者一頓,還未成勢的煙霧消散了一些,緊接著哈哈大笑,指著程鈞道:「你敢威脅我?不錯,我們殘魂若本體憑依被毀,確實縛手縛腳,可是也要你有那個本事。」冷笑道:「你但凡要多活幾年,再有幾分見識,就該知道棺材裡的那珠子是什麼東西,憑你也配想要毀了它?你再煉三五千年,也別想在它上面留一點劃痕。」
程鈞嘴角微微一挑,手一伸,已經捏住了那不起眼的珠子,手指一扣,只聽「咔咔」兩聲,那白骨的肋條斷了兩根,珠子已經被程鈞取了出來,道:「哦,你說的是造化珠?」
那老者的狂笑戛然而止,程鈞淡淡道:「這東西有什麼難認?這珠子光華被刻意掩埋,非得用青鸞心血擦拭,方能顯出真身來。」
那老者道:「你既然有幾分見識,就該知道,這東西如何堅硬,就是那開天闢地的神器,未必毀得了他。」
程鈞道:「沒錯。以我的本事,確實毀不了它。」他抬起頭,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但這東西,和你的本體,有什麼關係嗎?」
那老者表情驟然凝固,露出不可思議和不可遏止的慌張,程鈞已經自己說了下去,「你倒是打得好算盤,從一開始出來,就在珠子上引動光華,剛剛又將話題引到造化珠上,想要誤導我以為這珠子是你的本體?可惜你的小計倆忒淺顯了。造化珠全是精純的造化之力凝結,就是大羅金仙進去了,也重歸造化混沌,就憑你這小身板,敢在造化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