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不大,十幾平米的樣子,沒有窗戶,四面牆上布滿了隔音棉,前後轉角處有兩個監控攝像頭,屋子正當中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放著幾份文件。
那三個人一動不動的坐在桌子後面,一個身材較瘦的男人居中,其餘一男一女分別坐在兩側。
他們身上都穿著同樣的黑色外套,臉上帶著白色面具,三張面具幾乎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見我進屋之後一個勁兒打量他們,左邊坐著的那個女人顯然有些不大舒服,一個勁兒用拇指搓著自己的手背。
她的這個小動作很快就被中間那個身材較瘦的男人發現了,他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女人。
女人一愣,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動作有些失態,便不再動了。
或許你可能覺得這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動作,但是,在某些人眼裡往往越小的動作,就越能暴露出更多的信息。
而這些信息通常是最為致命的。
坐在中間的男人顯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會及時制止女人的小動作。
我見狀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見我笑,坐在正中間的那個男人不由得開口問道:「你笑什麼?」
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很清脆,也很好聽,但從聲音來判斷的話,這個人的年紀應該不大。
我聽他這麼問,便聳了聳肩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們有點過於小心罷了!」
男人淡淡的說道:「自古常言說的好,小心駛得萬年船。更何況,我們現在面對的可不是一般人。」
我聽完男人的話,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口中的不是一般人指的是我嗎?」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如果誰要是覺得下八門盜字門裡的少當家會是一般人,那麼這個人不是傻子,就是神經病!」
「哈哈哈」我聽完這話之後,大笑了兩聲說道:「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夸。您別說,心裡頭
還怪痛快的!」
男人看著我沒有搭話,而我說完了這句之後,不由得又嘆了口氣,說道:「不過,瞅你們這個架勢接下來指定沒什麼好事兒。」
男人淡淡的說道:「那就要看你怎麼看了。」
說完,他朝我伸了伸手,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坐!」
我也不客氣,拉過身前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面,說道:「咱們都是明白人,我覺得有什麼話不妨直說,繞彎子就沒什麼意思了您說哪?」
男人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我們費這麼大勁兒把你弄到這來,主要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交易?」我微微一愣,說道:「怎麼你們是想兌我們家一元齋不成?如果價錢合適的話,這事兒也不是沒有研究」
男人知道我在胡說八道,也就沒搭理這個茬兒,而是從桌面上找到一份文件,將其調轉抵到了我的面前。
我伸出手緩緩拿起了桌面上的文件,只見文件的第一頁是份人物簡歷介紹,還附有一張存照,而這照片上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家老爺子。
「胡天明,1950年4月生於京城,現任下八門盜字門第四代掌印,也是下八門當今總門掌,同時也身任一元齋掌事。
胡天明育有一子,名為胡天,曾入伍8年,服役特戰旅,現退伍轉業,在家中待業,是否會繼承八門事務,尚不得而知。
三周前,胡天明失蹤於西北高原古墓之中」
我看著手裡的文件,心中不由的倒吸涼氣,暗暗想道:「這幫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能將我們家的事兒查的如此清楚?」
我這邊心裡雖然不停合計,可是眼睛卻並沒有停,一直在朝下看去,可看著看著,文件上面的一行小字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只見那上面赫然寫著,「五天前,胡天明現身與貴州松桃山兩天前,胡天明返回西北甘肅德蘭縣,與當地一名叫做趙建國碰面後,再無音訊。」
看完手中的這份兒
文件,我將它緩緩的合上,然後抬眼看著眼前那個男人,問道:「這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