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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予面無表情地說著,那姿態,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凌兒卻因為這句話徹底愣住。
冠玉也因為這句話,紅了眼眶。
情同手足——這表示,少爺根本沒有把他當成下人看待。
忍著激動不再逗留,冠玉轉身去給凌予倒水。
凌兒愣愣地坐在原地,看著凌予,心裡不是滋味道:「兒子,媽媽知道你心裡怨媽媽。可是,媽媽也無奈啊。」
凌予咽下嘴裡的東西,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沒說話,垂眸繼續吃。
凌兒又道:「兒子,一會兒,一會兒天就亮了,你能不能出去幫媽媽打聽一下雲赫的消息?」
她心想著,兒子是個聰明的男人,她這樣一提點,他必然清楚她的意思是要兒子想辦法撈出冷雲赫來了。
這時候,冠玉遞了杯水放在凌予面前。
凌予端過水杯,一飲而盡,然後抽過紙巾擦擦嘴,將紙巾丟在垃圾桶里,整個動作連貫慵懶,給人一種相較於之前,對母親的眼淚無比痛心的心情,已經淡去很多的錯覺。
凌兒看著兒子這般漫不經心的姿態,忽然心裡有些沒底了。
兒子是孝順了,天下最孝順的,這是她對兒子的定義。
冠玉看凌予吃飽喝足了,當即上前將凌予面前的碗筷碟子什麼都撤了下去。
大廳里,忽然恢復了一陣靜謐,誰也不曾開口,誰也不曾做什麼,卻生生叫這氣氛搞得令人心慌不已!
凌予看著母親,那種眼神漸漸疏離。
良久,他嘆了口氣:「媽媽,我還在接受調查期,冷雲赫之於我,現在是需要避諱的人物,我怕是不能出面幫您打聽了。」
「凌予?」
凌兒詫異地看著他:「兒子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以前你明知道救下雲赫是知法犯法,你還是會想辦法給他留一條生路的啊!」
「是!」凌予點頭承認,乾淨利落。
不過,他忽而話鋒一轉:「可是,媽媽,機會不是一直都會存在的。之前給冷雲赫機會,他非但不珍惜,還把我一家攪得雞飛狗跳的。媽媽,還好蕊蕊沒事,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請求首爾的司法部門迅速從嚴處理冷雲赫,順便證明我的清白。」
凌兒氣的渾身發抖,抬手指著凌予:「你?!」
她盯著凌予沉靜的目光,一時間辨別不出他話里的真假。
須臾,凌兒便徹底斷定了,凌予話里的成分,更多的是一種託辭,委婉拒絕的託辭!
她瞪著他:「你是軍長啊,之前連中韓合作滅冷氏的大案子都有權策劃,現在讓你撈一個人,還是你的親人,你的侄子,你居然無能為力?你這個軍長是吃乾飯的嗎?!」
一邊的冠玉聽的心酸不已,想來,老夫人一定是把少爺當做超人了,不然她怎麼就斷定了,少爺一定能把冷雲赫給救出來?冠玉心疼的目光落在凌予完美的頸脖曲線上,靜靜陪著。
凌予深深看了母親一眼,平靜道:「難道,非要我的屍體躺在媽媽面前,媽媽才開心嗎?媽媽,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凌兒聞言一愣,目瞪口呆地盯著他:「我,你是我生的,我自然是。。。」
「是嗎?」凌予不置可否地反問了一句,似乎對於凌兒的回答,已經並不期待了:「事情發展到現在,完全是冷雲赫咎由自取。我不怨如歌,正如她寫給我的信里說的那樣:她尊重我的選擇,但是當她發現我的選擇是錯誤的時候,她渴望糾正。我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愛人。」
「你!」凌兒氣極了,指著他:「你不過回去見了一趟靳如歌,就變了一個人,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兒子,是不是她挑唆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凌予有些聽不下去地反問:「媽媽,您為我做過什麼?」
「啊?」凌兒詫異地看著凌予:「你,你說什麼?」
凌予面無表情地盯著凌兒:「媽媽,你給了我生命,在新澤西的時候給我煮過一次餛飩,除此之外,您給過我什麼?」
凌兒一愣,別過目光道:「我給了你生命,難道不夠嗎?」
「就因為我的生
878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