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蕭夫人嘆氣。她捏著帕子抹淚,哀嘆女兒命不好。
蕭風和柔聲寬慰,心裡彷徨不安。
必須儘快找出法子,方可避免嫁入侯府。
上官家停靈七日滿,紙錢開道,慟哭相隨。
浩浩蕩蕩的出殯隊伍出城,上官海桐披麻戴孝在其中。
立新墳,別故人。
她終於有重來一世的真實感,以後的路要越走越高。
下午回城。
上官海桐更衣洗漱,順便問問侯府那邊的消息。
銀華點上香薰:「侯府夫人上門去過蕭府,回去後並未緊鑼密鼓準備婚事。想來礙於謠言,兩家親事暫緩。李八公子該著急了。一天不娶妻生子,外面那些謠言不可能歇。」
側坐軟榻,上官海桐接過茶一笑:「既然能緩,也能掰。要知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有的是人不想兩家結親,如今多出時間籌謀,可不得樂壞了。」
幻霜不是很懂:「侯府有意娶親,不是蕭家便是別家。姑娘為何不看好?」
上官海桐抿口茶:「蕭大人與另外兩位大人主管京中各事。婚事成了,侯府辦事方便。一個想高攀,一個要便宜行事。兩家一拍即合,觸碰了別人的利益。不可能順利的。」
銀華恨鐵不成鋼戳一下幻霜的額:「京兆尹大人背靠王家。王家有太子妃。」
幻霜摸摸額頭,還是不明白。
上官海桐輕輕一笑,左馮翊大人或多或少與三皇子有牽扯,而侯府嫁女入四皇子府。
右扶風蕭大人夾縫生存頗為艱難,自想找個靠山。
三位大人分別代表太子、三皇子、四皇子。看似一場婚事,實則內里的門道很大。
多位皇子成年,且在朝堂有些建樹。理所當然盯上那個至高的位子。
至尊之位只有一個,鹿死誰手?
皇子爭奪,官員站隊,這場無可避免的戰鬥早已開始。
「姑娘,方嬤嬤來了。」小丫鬟進來稟報。
「請她進來。」上官海桐揚起笑。
祖母剛入土,母親便按捺不住了。
方嬤嬤進屋行禮,笑著說:「姑娘安,累著了吧?夫人派我來問候姑娘的身體。這些日子大辦喜宴,又為老夫人籌辦喪事。庫房捉襟見肘。夫人想知道姑娘帶回的嫁妝何時歸庫房。」
銀華和幻霜對視一眼。
除了金銀和地契、身契,其餘東西已然放回庫房。
上官海桐手握茶盞,吹一吹熱氣:「勞煩嬤嬤走一趟,告訴母親因為歸家後一直忙碌未來得及細心整理。等我把嫁妝按單子整理妥當,自然交還母親歸入庫房。」
方嬤嬤得了准信一喜:「是,我這就去回稟。姑娘歇息。」
她退出去。
幻霜一臉不樂意:「姑娘,真把嫁妝放回庫房?」
「怎麼可能。且看吧。」上官海桐按住茶盞感受熱氣在掌心散開。
她唇角上揚,眼神勢在必得。到她手裡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
主院。
楊蘭藝得到消息有些不相信:「她當真半點推脫沒有,一口答應?」
方嬤嬤點頭:「夫人,大姑娘終究是您的親生女兒。母女哪有隔夜仇。」
「你沒瞧見她之前的態度,哪將我當母親看。算了,嫁妝能拿回來就好。」楊蘭藝鬆口氣。
接連兩件大事,花費甚廣。她只盼望能拿回一些,緩緩府里的開銷。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誰懂她的難處?
楊蘭藝想想:「如今孝期,府中應當節儉。那些成天混吃混喝的,工錢減半。其餘人的賞錢和開銷,能減一律減。少開口閉口問我拿錢。」
方嬤嬤點頭,福身下去辦。一層傳一層,下人們議論紛紛。
每月等著日子領工錢,誰樂意到手的錢減少?
別人還好,夜裡守後門的吳老五尤為不忿。工錢直接被減掉一半。
他好酒好吃,每月大部分工錢都花在這上面。
而今一減,可怎麼過得下去。守夜懶散,吳老五越
八、到她手裡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