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再遇

    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可雲德武館這件事,在平南城非但算不上什麼秘密,而且幾乎人人皆知。

    成雲德喝口茶,頓了一頓,這才對元夕說道,

    「我與千鈞無緣吶!當初我看到他蹲在街頭要飯,卻埋著頭一聲不吭,就這樣,誰會願意給他口吃的呢?他要麼會被餓死,要麼就會餓急眼,做出那偷雞摸狗的事來。老夫給了他口吃的,把他帶回了武館。那時我已經收了五名嫡傳弟子,他們也曾都是靠乞討為生的孩子。千鈞的年紀其實和老大,老二差不多大,已經錯過最佳習武年齡,便只當了個記名弟子。老夫我收了五名嫡傳,以仁、義、禮、智、信,五字給他們取名。可如今,唉!」

    搖了搖頭的成雲德問元夕,

    「世侄入城之後,可曾聽說咱們這平南城還有另外一家武館?」

    成雲德這麼一問,元夕倒是想起了問路的時候,那人的話語。

    元夕心思一轉,略帶疑惑地問道,

    「世伯,難不成那金煒武館是?」

    成雲德點點頭,

    「今年的事,所以千鈞還不知曉。人走了,把仁義都帶走了。人各有志,他倆要走,我也不能攔著,本來非兒成人之後,我該享享清福了,可非兒畢竟年紀尚輕,學藝未成,而他倆又是自小跟隨於我,我的本事都悉數傳授給他倆,他倆對非兒不服也是正常,所以他倆走,我並未攔著,也未說出什麼把學來的本事還給我那樣斷絕的話語。」

    成雲德似是緬懷過去,說到這,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

    「沒想到的是,他倆離開武館,便很快開了這家金煒武館,他倆帶走的,還有不少我們這裡的習武弟子。好,他們要開武館,我也攔不住,也不該攔,憑什麼我能開,他們就不能開,對吧。主要是他倆傳出的話,太令我失望了。」

    明白了前因後果的元夕給成雲德把茶續上,問道,

    「世伯,是什麼話?」

    「他倆說,跟了我這麼久,做牛做馬的,什麼也得不到,不得已,才離開雲德武館的。」

    說道這,成雲德手掌輕拍了兩下桌子,

    「聽聽,這是人話麼?不說我給他倆一口吃的,把他倆養大,就說他倆那一身本事,是憑空變出來的?離開沒幾天就開武館了,他倆沒有積蓄?走便走了,我沒說些什麼,他們倒想先占個大義來了。」

    元夕有些不解,

    「世伯在平南城這麼多年,武館什麼風評人盡皆知,他們這麼說有人信?」

    成雲德搖搖頭,苦笑了一下,

    「世侄還是涉世不深,這大多數人,有又幾個關心孰是孰非?不過是看個熱鬧罷了。最實惠的,不還是誰家武館收的錢少些,教的本事多些。」

    元夕點點頭,又開口問道,

    「世伯,那武館的生意,怕是受了不小的影響吧?」

    成雲德點點頭,


    「他們走後,便從這裡帶走了不少弟子。這些都還好,畢竟老夫在這平南城經營了這麼久,可不是他倆這一下子就能擠兌的了的。最可氣的是,唉,你也知道,他倆是我的嫡傳,金煒武館開張,我曾登門,除了道賀之外,便言及二人,收嫡傳可以,切勿把我師門武學大肆流傳出去。」

    「那他倆怎麼說?」

    「他倆當我的面點頭稱是,也算是給老夫一點薄面。不過,沒過多久,就有話傳出來,說老夫這武館藏拙,不交給弟子真本事,最近還暗地使人露出風聲,說我這武館,已經無人能打得過他們師兄弟二人。我們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看了眼元夕,

    「不瞞世侄,你來的時候,我們正在大廳商討這件事。這話已經放出來幾天了,我們武館一直沒有答覆。再不答覆,怕是現在館內習武的弟子心裡都犯嘀咕了。可是不怕世侄笑話,我確實不知如何答覆,老三、老四、老五本事確實不如他倆。而老夫,如果出手,即便是贏了,唉,況且現在也未必能贏。」

    成雲德搖了搖頭。

    元夕尋思了一下,然後說道,

    「成世伯,既然我目前我也算是咱們武館的一員了,如果世伯信得過元夕,如果對方真的上門來,那麼就由元夕接下便是。」

    這不是元夕意氣用事,也不是他想心存正義,要給這兩個忘恩負義之人一個教訓,而是他當下選擇在武館立足,就要出這個頭,這才是他的道理。

    成雲德略作沉吟,便說,

    「既然世侄這般說了,我再作推辭那就太過不近人情

    了,不過此事不急,待我做好安排之後,再來與世侄商議。」

    看著元夕還穿著粗布衣服,成雲德又笑道,

    「世侄,雖然你不在乎穿著一事,不過你在我雲德武館,如若再穿這般衣衫,可是會讓老夫落人口舌的,過會兒我找下人過來,給你量一量,好給你定製幾套合身衣衫。」

    元夕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之前在那王李莊和山里,大家穿的差不多都是這樣的衣衫,不覺得有什麼,不過來到平南城之後,他發現大家穿的與自己這身穿著確實不太一樣。他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成雲德說,

    「謝過世伯,不過元夕初來武館,怎好讓您破費,我這包裹中還有不少銀兩,到了平南城之後我還沒好好逛一逛,一會兒出去看一看,正好給自己置辦幾身衣裳。」

    見元夕這樣說,成雲德暗自點頭,自己果然沒有看錯,此人不是那投機取巧之徒。

    「既然如此,那世侄就請自便,把這裡當成自家就好,有什麼需要只管與老夫說便是,老夫還有些事情,就不多坐了。」

    說完成雲德起身後,元夕起身相送,走到門口目送其離開。

    成雲德離開後,去了自己的書房,坐在趙千鈞送的那張熊皮上,其子成是非推門而入,是剛剛成雲德讓下人喚其過來的。

    「爹爹,您找我有事?」

    「嗯,坐吧!」

    成是非坐在父親旁邊,等候父親開口。

    「非兒,元夕已經同意暫時落腳咱家武館,就以教席武師身份吧,明天你負責安排一下,也好多與他親近親近。另外,注意分寸,此人宜以誠相交,無需多動腦筋,弄一些花花腸子的心思。」

    「嗯,知道了!」

    「另外,你去醉仙居訂一桌酒席,晚上你我父子,再叫上你三位師兄一起給元夕接風,有人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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